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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学会的会场在中之岛附近的一栋大厦。

“不,最好在新大阪附近,我可以将行李寄放在旅馆再去会场。”

“我知道了。”于是弓绘从公司指定新大阪周边的商务旅馆中,挑了大阪绿旅馆预定房间。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事情有些古怪。直树说要寄放行李,但是一个大男人出差过一晚,应该没有什么大行李才是。而且,隔天也要出席学会,还是离会场近一点比较方便吧?

这和命案有关吗?当弓绘想到这里时,轻轻摇了摇头,应该不可能有那种事吧。直树之所以希望住新大阪的旅馆,肯定只是随性的一个念头。

弓绘继续敲打键盘的作业,但仍持续想着直树。虽然不曾和他好好说过话,但是加班到很晚时,曾经一起下班走到半路。一开始是像平常的闲聊,久而久之,两人谈起了男女朋友和婚事。她说暂时不愿去想这个问题,于是直树轻轻点头,然后停下脚步,欲言又止地凝视她的眼睛。她问:“怎么了?”直树说:“没什么。”又再迈开脚步。他的模样可说是不知所措,而就弓绘所知,那是直树第一次露出那种表情。当时,他想说什么呢?这件事已经无从得知了。

工作告一段落后,弓绘到走廊上前往茶水室。趁工作空档到那里休息是一大乐事,MM重工备有完善的速溶咖啡的自动贩卖机,所以女员工一般不用送茶水。打开茶水室的门一看,里面已经有人,坐在房间角落的椅子上。她是弓绘熟知的女同事,到了这个时间,茶水室里总会有人。

“午安。”弓绘对她打招呼。

但是那名女同事或许是茫然地在想事情,一脸霎时没有注意到门打开了的表情。接着她看见弓绘,半张开嘴巴,仿佛在说:“哎呀。”

“你怎么了?”弓绘问道。

“不,没什么。休息一下。”对方说完起身,看也不看弓绘一眼就离开了。如果是平常的话,按照两人的交情,她应该会跟弓绘开一、两个玩笑。

她怎么了呢?真不像她——弓绘目送长发飘逸的雨宫康子离去,心里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