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北线之战(第2/4页)

正因谯奉先以轻功身法见长,故可逼至近处方被燕飞察觉,且自恃一有不妥以似他的轻功实时可逃之夭夭,所以他不怕独自面对燕飞。

燕飞生出另一种全盘掌握对手的美妙感觉,又大感新鲜过瘾,皆因自结下金丹后,他早不用如此弹思竭智的去“知敌”。

微微一笑道:“谯兄爱怎么想便怎么想,谯兄的脑袋毕竟是谯兄的。不过请容燕某人提醒谯兄一件事,就是一旦动起手来,燕某人想留手也不可能,如果谯兄认为可凭你过人的身法,形势不对时,随时可以开溜,将是大错特错。”

谯奉先双目瞳仁收缩,虽然容色没有变化,但燕飞已察觉他心中的震荡,不但因被自己看破轻功了得,更被勾起李淑庄描述自己如何大破魔门三大高手的记忆。

谯奉先双目的紫蓝之色更盛,不眨眼地盯着燕飞,沉声道:“我岂有与燕兄为敌之意,只恨燕兄开罪了南郡公,假若燕兄许下誓言,永不踏过淮水半步,奉先可代南郡公作主,大家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

燕飞当然不会相信谯奉先的鬼话,说到底他仍是在试探自己,看他燕飞会否忍辱负重,从而判断自己的真正情况。

燕飞仰天笑道:“谯兄像是第一天到江湖来混的样子,亏你说得出这么幼稚的话来。我燕飞何等样人,怎会受人管束?谯兄怕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动手吧!”

谯奉先皱眉道:“燕兄话虽说得漂亮,却全是废话,你我今战势不能免,不论燕兄有何奇功秘艺,本人将奉陪到底,看燕兄是否如你自己口中说的那么高明。”

燕飞心明眼亮,掌握谯奉先到此刻仍没有退缩之意的背后原因,道理在谯奉先认为与李淑庄和陈公公连手之力,超过卫娥等三人连手之威。兼且谯奉先认定他因与孙恩决战身负内伤,所以不肯错过此难逢的机会。假设他燕飞仍这么忍气,几乎可肯定谯奉先会立即发动。

燕飞苦笑道:“我只是好言相劝,皆因不想再大开杀戒在不久之前,便有三个来历不明的人,不肯听我的逆耳忠言,求死得死。如果现在只有谯兄一人,燕某人早立即动手,但谯兄不但有伙伴同行,且功夫皆为不下于谯兄的高手,所以燕某人方好言相劝,看看可否和气收常”“锵”!

蝶恋花出鞘,遥指谯奉先。

谯奉先右手往身后一探,手上多出一枝长只尺半,竹节形的铁简,予人可硬可软,刚中带柔的奇异特性。如能以游移难测的身法配合,确实可以尽展铁简的功夫。

真气从蝶恋花锋尖潮冲而去。

谯奉先微一错愕,竟踏前半步,接着又后退两步。

谯奉先终于色变。

燕飞心中一阵痛快,在大敌当前,生与死的交接处,他的“日月丽天大法”又有创作,发挥出其独特异常之处。

他首先以太阴真气远距攻敌,谯奉先立即落于被动,不得不全力运功抵抗,却被太阴真气至阴至柔的特性缠黏不放,彷佛娥般能生出空间凹陷塌缩的牵扯力。

谯奉先控制不住的被太阴真气扯得往前倾半步,方能抵销那种奇怪力道。

接着燕飞化进阳火为退阴苻,太阴真气天然转变为太阳真气,至寒转作至热,凹陷的空间变作扩展膨胀的爆炸力,谯奉先顿感有如狂风中孤立无依的小草般,硬被扫退,竟多退了一步半。

但燕飞也试出谯奉先的功力尚在屈星甫之上,难怪敢单身来试探他的虚实。

由于气机正紧锁着谯奉先,对方内外任何变化,尽在燕飞掌握内。

谯奉先终于失去信心,再不敢肯定燕飞身负内伤。

也难怪谯奉先心惧,燕飞的“仙门剑诀”固是旷古绝今的剑法,他因孙恩的“黄天大法”而受的伤势更是非一般的内伤,无形无相,表面绝看不出来。只有燕飞自己心里明白,一日元气未复,他一天没法施展“仙门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