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日益孤立(第2/4页)

何无忌忽然又激动起来,狠狠道:“不要再骗我了?我不相信就凭你那几句无中生有的话,可以打动司马道子这大奸贼,他难道不清楚你是玄帅的继承者吗?只是这点,他已绝不肯放过你。”

刘裕轻轻道:“除了你外,谁真的晓得我是玄帅的继承人呢?”

何无忌为之哑口无言。

刘裕苦笑道:“你怎样看我并不重要,你支持统领我亦不会怪你,只希望你能为我保守秘密,在对曾经帮助我的兄弟一事上守口如瓶,我已感激不荆”何无忌垂首无语。

刘裕暗叹一口气,晓得他的心已转向刘牢之,再不站在自己的一方,只是眷念旧情和谢玄的遗命,所以仍对自己有几分情意。

好一会后,何无忌点头道:“你可以放心,我是不会出卖你的。”

刘裕心忖大家还有什么好说的,刘毅如此,何无忌也是如此,随着刘牢之在北府兵内势力日渐稳固,自己愈发孤立无援。假如刘牢之聪明点,以大局为重,和谢琰连手平乱,纵然司马道子全力支持他刘裕,仍难以取刘牢之而代之。不过他敢以项上人头来保证,刘牢之绝不会这样做。他根本不是这种人,否则谢玄不会舍他而取自己。

平和的道:“我可以离开了吗?”

何无忌仍不敢正视他,点头道:“统领要立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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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狂生和高彦尚未进入舱门,晁景已从廊道飞退而出,追着他的是一蓬剑光,骤雨般往他洒去,吓得甲板上其它团客四处躲避,与姚猛聊天的姑娘们更尖叫起来,情况混乱。

卓、高两人被逼退往一旁,香素君从舱内追出来,脚踏奇步,手上长剑挽起朵朵剑花,毫不留情地续攻晁景。

晁景却只守不攻,见招拆招,似乎可以守稳阵脚,旋又被逼退两步。

“叮叮叮叮”!

两剑交击之声急如雨打芭蕉,没停过片刻。

高彦和卓狂生交换个眼色,都有无从阻拦之叹。高彦自问身手比不上交战双方任何一人,去拦阻只是喂剑;卓狂生虽有把握稳胜其中一人,但插进去会变成双方攻击的同一目标,岂敢拿小命去博。

香素君是打出真火,一剑比一剑凌厉,晁景则愈挡愈辛苦,再退三步。

舱厅和看台上的人都挤到这边来看热闹,可是除动手的这对男女外,没有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会忽然动起手来。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两道人影从天而降,分别扑向两人,强大的劲气,往底下交手的男女压下去。

香素君和晁景毫无选择的长剑改往上攻。

从天而降的两人就那以空手对剑,或拍或劈,指弹手拨,把攻来的剑招从容接着。

香素君和晁景同时后退。

卓狂生乘机左右开弓,分向晁景和香素君各推一掌,大喝道:“停手!都是自己人。”

“蓬!蓬!”

香素君和晁景应掌退开,前者比后者更多退一步。

从看台跃下来的正是慕容战和拓跋仪,此时踏足甲板,慕容战面向晁景,拓跋仪则对着香素君,把两人分隔开来。

香素君仍是俏脸含恨,嗔怒道:“不要挡着我。”

拓跋仪张开双手,洒然笑道:“香姑娘便当卖我们荒人一个人情,罢手好吗?”

香素君似欲要绕过他,可是碰上拓跋仪亮闪闪的目光,忽又垂头轻咬香唇,“铮”的一声还剑入鞘。

以拓跋仪的修养,也不由被她动人的神情惹起心中涟漪,竟看呆了。

晁景的神情更古怪,刚才他显然是不想动手的一方,有人来解围该高兴才对,哪知他不但变得呆若木鸡,且脸上血色褪尽,变得色如铁青,两唇震颤,只懂凝视着指向慕容战的剑尖。

慕容战不解道:“晁公子不是受了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