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复杂动机(第4/5页)

“数久杀害多计彦是你窃听到的吗?”

“不,是我根据多计彦的死因和胡桃泽的供词不符,以及发现尸体较晚等情况推测出来的。前些时候,我拿自己的推测去唬数久,不料他真的认了账。这是我们当时对话的录音带。”

“你是怎样夺到赎金的?”

“用电话指示他从多摩桥上把钱丢下去,桥下有摩托艇等候,得到钱立刻逃离了现场。”

“关于第一任经理国本多市郎的死因,你知道什么吗?”

“公开的死因为心脏麻痹。除此之外,我一无所知,但是总感到多市郎死得蹊跷。当时我想,假如多市郎的死与数久有关,那就是最好的复仇武器。可是,填写死亡诊断书的大越医生不久病卒,我只好设法接近了他的儿子。”

“关于大越医生的死因,你有什么疑问吗?”

“他在民大附属医院死于脑溢血,估计为正常死亡。不过,如果违心地填写了死亡诊断书,因此而受到良心上的谴责,也可能加速死亡。”

根据龟井的供述,国本数久作为重要参考人被传到专案总部,审问的焦点集中于多计彦一案。起初,数久矢口否认,因有龟井的供词作基础,严厉的审讯把数久一步步逼进死角。当专案总部作为王牌,重放了龟井提交的录音带时,数久吓得面如土色,双肩一松无力地垂下头。尽管他在录音带中没有讲亲手杀害了多计彦,但与龟井的对话基本上默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数久终于屈服了,他交待说:

“你们的推测是正确的,是我最后砸死了多计彦。当初,我与诗子合谋,企图唆使胡桃泽除掉多计彦,然后攫取国本联合公司的经营权和国本家的财产,可是,胡桃泽臂力不足,凌晨五时左右,我去察看动静,不料多计彦苏醒过来,躺在床上刚刚睁开眼睛。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因为根本没有想到他还活着。紧接着,多计彦采取的行动结束了我的惊愕和困惑。他看到我,错以为犯人又回来了,冷不防朝我扑来。出于自卫本能,我抓起装饰厨上的笔架朝多计彦头部砸去。一下砸在要害处,他死了。死后,我发觉自己陷入困境。照时间推算,胡桃泽和诗子已到达机场宾馆。尸体被解剖,即可推算出准确的死亡时间,宾馆自然可以证明胡桃泽不在杀人现场。

“我听说鉴定死亡时间有一定幅度,死后经过的时间越短,推算得越准确。倘若如此,不仅我们精心安排的篡夺计划归于破产,而且还要搭上性命。为破坏准确的死亡时间和死因鉴定,我开车把尸体运到狭山埋掉。因为附近有家结核疗养院,我曾经几次去看望在那里疗养的朋友,对那一带比较熟悉。

“随后,我想指示诗子继续以被挟持的方式跟胡桃泽逃亡,直到尸体腐烂为止。可是,由于胡桃泽缠着诗子寸步不离,等诗子从杵筑把电话打到我家里才互通了信息。谁知中途又被龟井乘虚而入,我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结果反被自己饲养的狗咬了手。”

“国本多市郎是不是你杀害的?”

“不不,老经理确实死于心脏麻痹。”

“那么,发病原因呢?”

“多市郎氏本来心脏就不好,曾患过风湿性炎症,再加上一次心理上的打击,终于形成心脏病发作的诱因。”

“大越医生必定了解此事喽?”

“嗳,所以他填写了死亡诊断书。”

“你是说,多市郞氏受到心理上的打击才发生病变的。那么,这心理上的打击是不是人为地造成的?”

“你们似乎怀疑多市郎的死因。多计彦告诉我时,老经理已经过世了。说是心脏病突然发作,要怀疑,请你们怀疑多计彦。因为老经理死后,受益最大的是他。我不会制造那种让多计彦继承经理我再从他手中夺取权力的迂腐计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