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5/5页)

我听过很多痴情的故事。生死非等,唯情别论。如西子之温雅,不特诗文不表于世;《西厢》之薷糯,大略顽石亦落其泪。他山之石可攻错也,只世间离合,信者无多,骄傲而不可一世地一一陨落。从此后,怜谁魂断千里外,怜谁落笔笺纸冷,怜谁刀凌思念瘦,怜谁覆瓿陋市中。且去,但帅貔貅百万,疾走海洲。思念之地维今只囚一人,所以莺飞草长,之后杂乱无章,当然晓得灯如豆,可晕影中仍奋不顾身地等。

微雨珈蓝,烟花易冷,讲的无非就是这样的故事吧?

于是,她们统统成了那个叫香雪海的女人。永远只抽薄荷味的香烟,在没有月亮的晚上,等待天明。可是,寂寞呢?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

我为这样的女子心疼。因为太过冷静,所以不愿意放手一搏,因为已经过了奋不顾身的年纪;因为太过骄傲,所以不愿意委曲求全,然后再不情不愿地劝慰自己何必委屈;因为太过理智,所以感情里的罅隙总是要锱铢必较,看得太清所以做不到大智若愚。

她们外表光鲜,咄咄逼人,像是主宰一切的女王,可是却没有勇气拿起鞭子去爱自己的男人。

荼靡是一种花。

荼靡谢了之后就没有花了。

你见过荼靡吗?

我没有,我只见过不冷烟花。

不是所有的爱都是开到荼蘼的一场怅然,也不是所有的烟花都只是短暂的激情易逝。

总有不冷烟花,绽放在你等爱的夜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