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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两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天基本还算比较顺利。我们说说第一件,被邀请的人中间也有吉诺——药剂师的儿子,因为最近他和卡拉奇家的一个侄女订婚了,他未婚妻是一个很瘦的姑娘,栗色的头发总是粘在头皮上,眼圈发青。吉诺长大以后更加可憎了,我以前是他的女朋友,后来分手了,他一直没有原谅我。以前他就很卑鄙,到现在他还是老样子,他甚至还找到了机会向我展示他变得比以前更卑鄙。他这次考试又不及格,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见到我他连招呼都不打,但他对阿方索比较关注,现在他时而表现得很亲密,时而用一些带性暗示的脏话开他的玩笑。在那种情况下,可能是因为嫉妒(阿方索的考试都通过了,平均分是七分,而且他和玛丽莎在一起了,玛丽莎是个很漂亮的姑娘,眼睛很动人),他表现得让人难以忍受。

我们那一桌坐着刚才我提到的那个金发小男孩,他非常漂亮,但是很害羞。他是农齐亚一个亲戚的儿子,那个亲戚移民到了德国,娶了一个德国女人。我当时心情焦虑,没有太注意到那个男孩子,阿方索和玛丽莎一直在照顾他。尤其是阿方索,他和那个男孩聊了起来,在服务员忽视他时,阿方索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甚至还陪他到阳台上去看海。当他们俩从外面进来,相互开着玩笑回到座位前,吉诺离开了试图拉住他的女朋友,笑着坐到了我们这一桌。他指着阿方索,低声对那个男孩子说:

“你得小心那个人,他喜欢男孩子:现在他陪你到阳台上去,下次就该陪你到厕所去了。”

阿方索气得满脸通红,但没有回击,只是气得说不出话来,无奈地露出一个微笑。这时候,玛丽莎怒了:

“你怎么能那么说?”

“我这么说是因为我知道。”

“你确信?”

“是的。要我说给你听吗?”

“说吧。”

“我女朋友的哥哥有一次在卡拉奇家里过夜,不得不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然后呢?”

“就被他摸了。”

“被谁摸了。”

“就是他。”

“你女朋友在哪儿?”

“在那边。”

“你告诉那个贱人,说我能证实阿方索喜欢女人,但我不知道她能不能证明你。”

这时候,她转身面向她的男朋友,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当着所有人的面,玛丽莎热吻了阿方索,这个吻那么热烈,我觉得自己永远没有勇气这么做。

莉拉不停地向我这个方向看,好像在监视我一样。她是第一个看到那个吻的,她情不自禁地拍起手来,米凯莱也笑着开始鼓掌,斯特凡诺对着他弟弟喝彩,那个古董商人马上也更大声地喝起彩来。总之,口哨声四起,但玛丽莎假装若无其事。她用力地握着阿方索的手,那么用力,我看到她手上的骨节都有些发白,吉诺在那里嚅嗫着,满脸迟钝地看着他们接吻。

“现在你赶紧滚,省得我扇你。”

药剂师的儿子一句话也没有说,站起来回到了他的位子上,他女朋友马上在他耳边嘀咕着什么,看起来很凶,玛丽莎用充满鄙视的目光看了他们一眼。

从那一刻开始,我对玛丽莎刮目相看,我欣赏她的勇气和她投入去爱的能力,还有她对阿方索的认真,她是另一个被我忽视了的人,我带着懊悔想到自己之前错了。我一直那么依赖莉拉,这让我什么都看不到,莉拉刚才的掌声是多么轻浮啊,她现在和米凯莱、斯特凡诺还有那个古董商一样让人觉得俗不可耐。

第二件事情的主角正是莉拉。婚宴基本要结束了,我站起来去洗手间,正好经过新婚夫妇那桌,我听到那个古董商的妻子笑得很起劲儿。我回过头去看,皮诺奇娅这时候站着,她在拼命挣脱,因为那个古董商的妻子正在把她的婚纱向上扯,露出她的结实强壮的双腿。她正在对斯特凡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