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第2/2页)

“那么,我的朋友,你在担心什么?”波洛轻轻地问。

卡伯里上校用他那困惑的蓝眼睛望着他。

“听过一个叫杰拉德的法国人吗?西奥多·杰拉德?”

“当然。在他那个领域中非常杰出。”

“研究精神病的专家,”卡伯里上校证实了这一点,“比如,一个人假如四岁的时候爱上清洁女工,那么他三十八岁的时候会当上坎特伯雷大主教。我不明白个中缘由,从来也没明白过。但是这家伙的解释非常有说服力。”

“杰拉德医生在深层神经症的某些研究绝对是权威人士,”波洛微笑着表示赞成,“他——呃——关于发生在佩特拉的这件事,他是基于这种理论作出推论的吗?”

卡伯里上校使劲摇着头。

“不,不是的。如果是这样,我就不用烦心了!不是说我完全不相信。这只是我不能理解的事情之一,就好像我一个在贝都因的手下,他能在广阔的沙漠中走下车,用手摸着地面,然后告诉你现在你在哪儿,误差在一两英里内。这不是魔术,但看上去真像。不,杰拉德医生说得非常直截了当。只是一些简单事实。我想,如果你有兴趣——你有兴趣吗?”

“有,有的。”

“好,那我就去打个电话,让杰拉德过来,这样你可以亲耳听他说了。”

卡伯里上校对一个勤务兵下达了请人的命令之后,波洛问道:

“这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这家人姓博因顿,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结婚了,妻子是个漂亮的姑娘——安静、懂事。还有两个女儿,也都很漂亮,但风格完全不同。年纪小一点的那个有些神经质——但可能是受到了惊吓。”

“博因顿,”波洛说道,眉毛扬了起来,“奇怪——非常奇怪。”

卡伯里询问地看着他,但是见波洛没再往下说,于是他又接着说了起来:

“似乎很明显,母亲是个坏人!从头到脚都得让人伺候,所有人都要围着她团团转。她还手握财政大权,其他人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

“啊哈!这些都很有意思。知道她留下的钱是怎么处理的吗?”

“我也提过这个问题——你知道,就是那种很随意地问了问。这些钱会平均分给每个人。”

波洛点点头,然后问道:

“你觉得他们所有人都参与其中了?”

“不知道。这就是麻烦所在。是大家合谋做的,还是某个聪明人的主意——我不知道。也许整件事都是无稽之谈。说到这个,我想听一听你的专业意见。啊,杰拉德来了。”

[1]今日约旦河东、西岸的约旦、以色列及巴勒斯坦地区的合称。

[2]约旦北部城市,坐落在安曼市以北四十公里处,距安曼与约旦河河谷各约三十二公里,是约旦境内保存得最完好的古罗马城市之一,也是约旦重要的旅游景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