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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达琳没有回答。

“史达琳特工?”

“我跟新闻没有关系,斯尼德先生。”

“那女人抱着孩子,这种情况所引起的问题你可想而知。”

“不是抱着,是挂在她胸前,她的手臂和手都在孩子身下的毯子下面,她在那儿有一把麦克10。”

“你见过尸体解剖报告没有?”斯尼德问。

“没有。”

“可是你从没有否认是你开的枪。”

“你以为你们还没有找到替罪羊,我就会赖账吗?”她转身对自己的上司说,“皮尔索尔先生,这是一次友好的会议,是吧?”

“绝对友好。”

“那么斯尼德先生为什么带着录音器械?工程部门多年以前就已经不再生产那种领带夹子式的话筒了。他的胸袋里有一个F-伯德在录着音。现在我们彼此到办公室串门都带录音机了吗?”

皮尔索尔脸红了,如果斯尼德带了录音机,那就是最严重的欺诈。但是谁也不愿意让自己要求斯尼德关机的声音被录下来。

“我们并不需要你表态或是指责,”斯尼德气得白了脸,说,“我们到这儿来是帮助你的。”

“帮助我干什么?你们的机关给我们的办公室来了电话,要我们帮助你们搞这次突击。我给了伊芙尔达两次放弃抵抗的机会。她在婴儿毛毯下面藏了一支麦克10,已经开枪杀死了约翰·布里格姆。我希望她放弃抵抗,她不肯。是她先对我开了枪我才对她开枪的,她死了。你也许需要检查一下你的录音。”

“你事先预知伊芙尔达会到那儿去吗?”埃尔德雷奇追问。

“事先知道?是布里格姆在去那儿的路上在货车里告诉我的:伊芙尔达要在一间武装保护的实验室里制冰毒。对付伊芙尔达是布里格姆给我布置的任务。”

“记住,布里格姆已经死了,”克伦德勒说,“伯克也死了,两人都是出色的特工,已经无法在这儿承认或是否认什么了。”

听见布里格姆的名字从克伦德勒嘴里说出,史达琳觉得恶心。

“我不会那么容易就忘记布里格姆的死的,克伦德勒先生。他确实是个出色的特工,也是我的好朋友。可他要求我对付伊芙尔达是事实。”

“你跟伊芙尔达以前有过纠葛,布里格姆还能叫你对付伊芙尔达吗?”克伦德勒说。

“好了,保罗。”克林特·皮尔索尔说。

“什么纠葛?”史达琳说,“我抓过她一次,可并没有跟她动过武。她以前被捕时跟别的警官动过武,可我以前抓她,她从没有跟我动过武。我们还谈过话——她是个聪明人。我们彼此都很文明。我真希望现在还能这样。”

“你说过你要‘收拾她’的话吗?”斯尼德说。

“我接受了布置给我的任务。”

市长办公室的霍尔库姆跟斯尼德碰了碰头。

斯尼德抛材料了。“史达琳小姐,我们从华盛顿警局的博尔顿警官那儿得到的材料是,你在去突击的路上在货车里介绍德拉姆戈太太时用了煽动性的言辞。你对此有什么说法?”

“我按布里格姆特工的指示对别的警官们进行解释。我说伊芙尔达有使用暴力的历史,说她总带着武器,说她的HIV呈阳性反应。我说我们要给她机会让她和平交械。我要求必要时给我强力支援。这工作是没有多少人会自愿干的,我可以告诉你。”

克林特·皮尔索尔做了一次努力。“在克里普帮的车被打坏,一个家伙跑掉时,你看见那车晃动了,也听见车里有婴儿在哭,是吗?”

“不是哭,是尖叫。”史达琳说,“我举起手叫大家停止射击,自己离开掩护,走了出去。”

“那是违反野战规程的。”埃尔德雷奇说。

史达琳没有理他。“我做好战斗准备,向那车走去,手里拿着枪,枪口向下。马克斯·伯克躺在车和我之间,有个人跑了出来,给他扎上了绷带。伊芙尔达带着婴儿出来了。我叫她举起手来,说的话大体是,‘伊芙尔达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