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孩（第3/3页）

苏落赶紧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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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个人似乎睡得很沉，苏落轻手轻脚走到病床前。晃着手电筒准备伸手掀开病床床单，却又无意瞥见少年坐在床上盯着他看。

少年嘴角若有若无上扬笑意，怎么看也不像是在害怕。

苏落没理他，抬手掀开床单。

可能是因为刚刚少年对他笑让他放松了警惕。当苏落看见漆黑一片的床底下兀然出现一张没有五官的惨白人脸时，竟然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当真是个小孩子，看样子应该不过五六岁的模样，血红色的肚兜下是近乎畸形的身体。手指无比细长，整个手鲜血淋漓。小孩像是正在低头写东西，被他打扰后才突然抬头看他。

少年悠悠问：“哥哥看到什么了？”

苏落深吸口气，“没什么。”

“真的吗？”少年无辜眨了眨眼，“我刚才明明看见有个东西钻到了床底下。”

他垂下眸子，有些失落的盯着床单，“哥哥是因为不想和我一起睡，骗我的。”

苏落：“......”

骗你是真的，不过好像不是因为不想和你睡。

他犹豫说：“还是一起睡吧。”

仿佛一起睡觉是件多么令他愉悦的事，少年猛地一下从床上蹦起，笑眯眯弯了眉眼，咧嘴笑时露出一颗小小可爱的虎牙，显得很天真。

然后这笑并没有维持很久，苏落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被少年突然一把拽了过去，惊恐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他指着另外一边说：“你...你看。”

苏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原本窝在被子里熟睡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翻身下床站在不远处，五官依稀间好像变得模糊不清，只能勉强看清楚她的眼。

一双圆睁到可怖的眼里只剩漆黑，鲜艳的血如泪般从眼眶溢出，划过她惨白如纸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