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第3/4页)
程鸢不想他们父子感情生隔阂,又多说一句:“昭誉挺关心妈的,可能关心则乱,失了点分寸。”
这是在为先前不给脸的事找借口。
霍振年没太计较这事,但她提了,脸色也是不好的:“他现在翅膀硬了,狂的不成样子。”
程鸢:“……”
她并不觉得霍昭誉是狂,而是有点嫉恶如仇。
即便这个作“恶”的人是他的父亲。
可这些自然不能显露,只尴尬笑笑,小声说:“年少轻狂,我回头劝劝他。”
霍振年没再说什么,挥挥手让她回去了。
程鸢微微躬身告退,往楼上卧室走的时候瞥了眼楼下。
客厅里没人。
徐朝阳不在了。
她皱了下眉,也没想多想,推门进了卧室。
里面没人,霍昭誉不在。
行李箱收拾的乱七八糟,显然,他离开的比较匆忙。
去哪里了?
霍昭誉没去哪里,不过是收拾行李时心情不爽,准备找徐朝阳的晦气。他气势汹汹下了楼,二话不说,推着他去了一楼拐角处的杂物间。里面光线很暗,堆满了杂物,许是就不打扫,隐约可见灰尘和蛛网。
霍昭誉将他推进去,忍住一脚踹翻他轮椅的冲动,喝问道:“说吧,来霍家的目的是什么。”
“你猜。”
徐朝阳坐在轮椅上,面色冷淡,抬头说话时眼神透着点不屑和挑衅:“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的目的。”
“闭嘴!”
霍昭誉被他刺激得拳头握的咯吱响:“你也配!”
他就知道,这男人是为了程鸢!
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觊觎,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徐朝阳不介意给他更深的耻辱:“配不配也不是你说了算。这么忌惮我,看来鸢鸢也没那么喜欢你。”
他一针见血,踩准了他的痛点。
霍昭誉不够自信。
在这场爱情和婚姻里,一直是他在主动,程鸢就像是被他追累的兔子,最后妥协着停下脚步,被他拥进了怀里。她不爱他,喜欢或许有些,但不到爱。最直接的表现在夫妻生活上,她对他提不起热情。
没有比这更伤人的了。
而在这时候徐朝阳出现了。
两人再遇时,她的冷淡、疏离,现在想来也多了几分刻意。
为什么要刻意?
只能是心里有鬼,怕他看出端倪。
妒忌又在啃食他的理智。
霍昭誉攥紧了拳头,出声警告:“不要耍花招!她是我的底线!”
“她也是我的底线。”
徐朝阳目光轻蔑,睥了眼他紧握的双手,瞳孔转了转,冷冷笑了:“我会带她走的。”
“砰!”
霍昭誉一个没控制住,一脚踹翻了轮椅。
徐朝阳似乎有所防备,在地上轻轻一滚,单膝跪地支撑着身体。他的右小腿缠着白纱,撞伤的伤口有些深,这么个力道下来,就浸出了血。他像是没看到,勉力站起来,笑意依旧带着不屑:“够狠啊,霍大少。”
“你该庆幸我不打残疾人!”
霍昭誉目光森冷,双手青筋暴突。他现在冷静下来了,虽然很想痛扁他一顿,但对方腿脚不便,胜之不武,还跌身份。
奈何徐朝阳像是欠扁了,自找虐地拖着一条伤腿冲上来。他去袭击霍昭誉的小腹,喝笑道:“我就是残疾了,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于是,他被霍昭誉单方面完虐了。
等仆人们听到动静来劝架时,徐朝阳已经打的鼻青脸肿嘴出血,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收到消息的霍振年下楼来看,气得破口大骂:“逆子!你看看你做了什么混帐事!那是你大哥,你是想要他的命吗?”
霍昭誉不为所惧,活动了下拳脚,冷笑:“他自己找死!”
“混账东西!”
霍振年看他那张狂放肆的样子,一个没忍住,巴掌就扇了过去。
霍昭誉没动,挨一巴掌,他就有理由再把徐朝阳虐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