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2页)

后头两天书吧里的生意出乎意料的好,有很多老客人带着朋友过来,解春潮几乎可以算是从早忙到晚,周一晚上脑袋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因为第二天还要搬家,周二下午五六点解春潮就把赖着不走的几个熟客早早地轰走了,正打算把卷帘门拉下来,一只精致的牙白色羊羔皮手套就从外面轻轻把门抵住了。

解春潮抬头看见来人,倒也没多惊讶,却没侧身让她,只是略有些冷淡地问:“魏小姐登门造访,有何贵干?”

魏栩偏着头,一双笑眼微微眯着,手依旧闲闲地搭在门边上:“春潮哥,天气这么冷,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解春潮迟疑了一下,松开了推着门把的手,但是表情依旧疏离:“我当不起魏小姐一声哥,魏小姐还是叫我解春潮吧。”

魏栩没回答他,用牙齿轻轻叼住手套的食指,很俏皮地把手套蜕了下来,自顾自地走到休息区,在圆桌旁找了张单人沙发坐了下来。

解春潮不知道这人葫芦里想卖什么药,也在她对面坐下来。

“那我就假装有咖啡吧。”魏栩用左手摩挲着右手的大拇指,微微侧身依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好像和解春潮很亲近似的说:“为什么明执不在的时候,春潮哥看起来总是这么不近人情呢?”

解春潮微微蹙眉,又忽地绽开一点蜻蜓点水似的笑:“总是?魏小姐又想起来之前的一面之缘了?”

魏栩大言不惭地说:“那一面不大愉快,所以之前有些忘记了,但是春潮哥这样的人物,总叫人过目难忘吧。”

“这么晚了,魏小姐拖着扭伤的脚踝来找我,总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说我有多让人过目难忘吧?”解春潮双手抱臂,感觉跟这种小姑娘简直懒得客气。

魏栩被他说得脸颊稍稍一红,又很快恢复了常色,眼睛却明显冷了,她低头打开手包,从里面摸出一张洒金的羊皮色信封:“这周末我在宝京大剧院有一场演奏会,希望春潮哥能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