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4/5页)

云娇笑了笑,心里也清楚,这时候是最好的时机。

茹儿回去之后,见云黛竟还在练字,便愈发觉得对方和云娇比起来真真是愚不可及。

但她面上不显,却仍一副关怀模样,“姑娘这字已经练得整齐,但若还想有长进,必须得临摹一些书法大家的字帖才能行。”

“你说的是,我也正有这个想法……”云黛搁下了笔,揉了揉手腕。

茹儿说道:“奴婢知道书斋中多的是字帖,姑娘倒是可以去瞧瞧。”

云黛歇了口茶,见时候还早,便收拾了纸笔过去,见那书斋里果真有好些的字帖。

茹儿又与她道:“这些字帖不能带出去的,姑娘姑且在这里练着,奴婢给您烧热水去。”

云黛点了点头。

茹儿触了门去,确定左右无人,便在门口守了会儿,过了一会见云黛果真伏在了桌上,这才重新进了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黛觉得头晕得很,却瞧见手边一副画卷。

她手指碰到那画卷,那画卷便滚落到了地上,露出上面一抹污渍。

云黛捡起那画细看,发觉污渍之下,正是牧虞的锦鲤图。

这时茹儿领来了长粟。

长粟冷着脸上前来,劈手便夺下那画,越瞧脸色愈发阴冷。

她最后目光落在云黛的脸上,却不给云黛任何辩解的机会,叫来两个粗妇。

“将她关进水牢。”长粟冷声说道。

长粟沉着脸,将茹儿领到了牧虞跟前。

牧虞见她手里拿着画轴,又皱了皱眉。

“你手里拿得什么?”

长粟将画轴呈上,待牧虞展开了画,见到上面毁坏的一双锦鲤,脸上缓缓覆上了一层阴翳。

茹儿战战兢兢,见这事态远比自己想象中更是严重,忙跪在地上求饶:“公主明鉴,这……这都是二姑娘所为,奴婢也根本不知道,奴婢只是去烧个水的功夫,她就已经……”

她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便被牧虞一脚踹中了心口,重重地磕在了身后的柜子上。

牧虞将那画摔在了地上,看向长粟。

“她人呢?”

长粟垂眸道:“人已经关进了水牢里,只是钥匙在长谷身上。”

牧虞叫人拿来了她往日里杀人用的长刀,沉着脸离开。

茹儿觉得胸口生疼,仿佛肋骨都断了。

长粟叫来丫鬟,茹儿又谦虚表示,“没关系,我能自己走回去。”

长粟道:“把她给我绑起来,丢在院子里,等公主回来处置。”

茹儿脸色顿时一变。

待屋里清理了干净,长谷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她打量了一圈,发觉屋里只有长粟在。

二人瞪了会儿眼,长谷先开了口:“怎么回事儿?”

长粟道:“二姑娘惹了祸,我叫人将她关进了水牢。”

长谷闻言,顿时责备道:“她不过是个柔弱女子,你这老妇也太狠心了……”

长粟冷笑了一声,展开了锦鲤图给她看,“她毁了公主的锦鲤图,不关进水牢去,只怕死得更快。”

长谷愣了愣,这才想起水牢的钥匙在自己身上,又问道:“那公主人呢?”

“我猜,应该是杀人去了,只是我不想看见这一幕,便也没跟着去。”长粟说道。

“这可使不得,先前咱们都还不知道哪个才是千金,如今却是完全能确定了。”

长谷一面与长粟追赶过去,一面解释道:“那焦氏与云娇都在说谎,二姑娘才是咱们公主的嫡亲女儿……”

这厢牧虞却已经来到了府里设下的禁闭室。

只是这里的水牢往常通常不会用来对付府里的下人,只会对付一些闯进来的暗探与杀手。

关押着一个小姑娘却是一件极残忍的事情。

门口看守的仆人见了她行礼,牧虞叫他们出去,他们便离开。

牧虞抽出了刀将那锁头劈裂,一脚踹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便瞧见了将自己团在石头上的云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