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载了(第3/4页)

低沉的声音答了,又不禁刺七娘子一句,“你不用担心,我还不至于下作到那个地步。”

这是在歪曲七娘子的用意,把她的问话,曲解为担心许凤佳偷腥了。

七娘子不予置评,坚定地在自己的思路上走下去。“可惜,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想着怎么服侍你,才能让你消气。”

性,绝对是操纵一个男人的不二法门。她之所以一直没有采取这一招,不过是因为这一招只能拖延问题,却决不能解决问题。

许凤佳一下就在七娘子的细语下僵住了身子。

他几乎是痛苦地闭起了眼睛,狠狠吞咽了几下,才沙哑地指责七娘子,“你这是在……”

作弊?出阴招?

七娘子一点都没有否认的意思。——谁叫许凤佳是一个这样难以取悦的男人?

她微微一笑,将许凤佳的身子,往后扳倒,“那你又到底想不想让我来服侍你?”

但凡是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说得出一个不字?

许凤佳咬着牙权衡了半日,却似乎依然想要做个例外:他能为这简简单单的事生这么久的气,也实在是出乎七娘子的意料了。

她只好再加一把火,伸出手指,滑动到了许凤佳胯间,轻轻地点了点那已经有一些兴奋的器官,又微张双唇,有些不好意思地润了润唇瓣。

似乎伴随了轰地一声,许凤佳的眼神一下融化成了炙热的火花,他低哑地埋怨,“杨善衡,你狡猾……”

七娘子一边笑,一边覆上前去,主动地吻住了他的抱怨。

“我真正的狡猾,你尚未见识得到呢。”她在唇齿间向许凤佳保证。

许凤佳几乎是从唇角发出了几声呜咽。

他们的床笫之事,最近可以用渐入佳境来形容。七娘子即使在别的很多时候,都有些拿捏腔调,但在床笫之间,她一向是坦率并且热情的,而她的回应,无疑地也让许凤佳更加快乐。

她猜想许凤佳在她之前,恐怕没有太多的体验:想来戎马倥惚,他也没有多少余裕把心思花在女人身上。很多花头,许凤佳根本似乎闻所未闻,倒是七娘子到底没吃过也见过,有时候她别出心裁,就能给许凤佳带来意想不到的快乐。

比如说,他似乎很少想到七娘子的唇,也有很多别的用处。

甚至是她的胸,她的手……许凤佳扯乱了七娘子的发髻,握了一手的长发,主宰着她的节奏,然而在这个时候,她才是他的主人。

七娘子也是头一次这样周到仔细地服侍一个男人,她几乎是残忍地推迟着许凤佳的高峰,用最微小的刺激让他保持在高峰之上,却又迟迟无法攀越。

等到她完工的时候,许凤佳已经彻底化成了一摊子残烬,这个惯于燃烧的男人,在刚才所迸发出的热炎中,似乎也烧尽了全身的精力,许久,他才乏力地长出了一口气,一点点地松开了手心的紧握。

七娘子连忙扯出手绢,将口中的精华吐到了丝帛之上,将这精致的绣帕团成一团,扔到了墙角的小篓里。

她脸上也一样烧烫成了一片,甚至还有些微微的昏眩,七娘子甩了甩头,将凌乱的簪环扯下,轻声问许凤佳,“还气不气?”

任何一个男人在这么亲密的运动之后,恐怕也决不会再保持着愤怒了。

许凤佳举起一只手掩住了眉眼,发出了几声模糊的呻吟,他微微地摇了摇头,似乎还在平复着激昂的意绪,半天都没有说话。

七娘子不禁有些担心,她俯下/身子,仔细地审视着许凤佳的表情,深恐此人心胸实在太过狭窄,居然在这一场情事之后,还生着她的气。

在她视野边角,许凤佳唇边似乎掠过了一抹笑,但那速度太快,在她所能捕捉到之前,就已经消失不见。那男人又摆出了一脸抑郁低沉的表情,半坐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