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师恩若水(第2/2页)

后来,我跟付强当兵到了部队,四年换了三个单位,辗转奔波,跟师父的联系就更少了。

但是师父并没有忘记我们,在我快要复员的时候,师父给我打来电话,说南京前线歌舞团需要一个相声演员,介绍我过去。当时对于我来讲,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能提干,还能从文艺兵转为职业相声演员。

我到前线歌舞团考试,很顺利地被录取了。由业余转为专业,我终于有勇气提出拜师的要求了。感觉自己跟师父说分量不够,我跟付强托王丹蕾老师介绍,师父听王老师说完,满口答应。

王丹蕾老师是中国曲协的干部,话剧艺术家杜鹏先生的公子。可惜英年早逝,在五十出头的时候,突发急病故去。在王丹蕾先生的追悼会上,我给他磕了四个头。因为他是我拜师的介绍人,对我有恩,我必须大礼参拜。

我跟付强作为徒弟到了师父家,跟师父提出了摆酒席拜师的事儿,师父当即拒绝。他说:“你们没钱,花那冤枉钱干吗呀?”

我拜师没给师父买任何礼物,师父还给我二百元钱,让我到南京之后,用这钱买礼物看一下儿当地的相声前辈,也算是到当地的相声界挂个号。

就这样,我拜师一分钱没花,还赚了二百块。

那年我二十三岁。

在南京待了半年,一是水土不服,二是付强一个人在北京没有搭档,我又回到了北京,再一次面临找工作的问题。付强得着个信儿,燕山石化有个文工团缺说相声的。他把这事儿跟师父一说,师父马上花钱雇了一辆专车,带着我们到了几十公里外的燕山石化。因为我们是师徒关系了,我们的事儿就是他老人家的事儿。

领导一瞧师父去了,看着名人的面子,马上答应录用我们俩,我们终于在北京有了铁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