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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其他人听到这话是什么表情,对于方悦来说,他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楼景恩的声音。在这种时候,在这一刻,楼景恩那声音一响起来,自己好像有种想要哭的感觉。这感觉有些丢人,但又让他的胸口变得闷闷的,软软的。

马文忠听了这话怒火冲天,回头看向说话的人正准备破口大骂呢。只见楼景恩靠墙斜站着,手里夹着一根烟,神态悠闲,姿态优雅。他身边还站着一脸幸灾乐祸的陈年。马文忠他喝的有点高了,眼神迷离不说,神智也不大清,也认不出人来了,他只觉得说话的人漫不经心,却又高高在上,那不屑与人的样子比方悦还让人有征服欲。如果能把这样的人压在身下,看着他隐忍求饶哭泣的模样,那该多有成就感啊。

于是,他笑了,笑的色眯眯又端着那副施舍般的嘴脸:“你长得也不赖,陪我过一夜,我就把你的人给放了,你看怎么样?”

这话一出,楼景恩脸色还没有变化,只见陈年一愣,他呵呵了两声,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内心表示这辈子不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把楼景恩当成一夜情的对象,但还是第一次听人用施恩的语气告诉他让收拾好自己躺平。如果楼景恩不在现场,他想他会因为这个笑话笑一辈子吧。

楼景恩呢,楼景恩对此话脸色变都没变,他弹了弹手上的那根烟,用打火机点燃,夹在上手没有吸。烟雾飘绕,他的脸庞藏在里面,看着有些迷幻。

“你说这世上怎么老是有这么愚蠢的人呢。”朦胧中,楼景恩张嘴道,声音平淡,语气森然。

“可能自小和别人吃的东西不一样,大脑结构和一般人这种生物也不是一个构成,你要能理解一个只靠自己本能行事的东西的思维方式。”陈年笑嘻嘻道,说到此处,他又迟疑了下:“不过,咱不能因为他这样子就歧视他啊。”

楼景恩没理会他的自言自语,他看了眼方悦:“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不过来还等着自己回去呢?”

方悦听了他的话,有些委屈,他也不想站在这里,可是他想走也走不了啊,谁让胳膊被人抓着呢。

楼景恩眯了眯眼睛,横了一眼陈年。陈年抓了抓自己的点头,弄得有型一点,脸上挂着无奈的表情,痛苦的点了点头,慢腾腾的走到方悦面前,笑的温和道:“你先和楼总一起回去吧,剩下的事我会处理。”不知道是陈年笑的太吓人,还是抓着方悦的两个人被他温柔的语气惊的手软了,总之听了这话,他们立刻松了手,方悦随之脱离他们的控制。

像是被什么恶心的东西碰过了一样,方悦甩了甩手,一路小跑的跑到了楼景恩身边,双手抱住他的胳膊,楼景恩动了下想抽出胳膊,但被方悦抱得紧紧的,他抽了几抽,方悦就是不愿意放下一直紧紧的抓着自己,最后无奈的只好由着他了。

看着方悦眼中残留的害怕和惊恐,楼景恩揉了揉头,感觉自己脑袋有些疼。这么说来也不过几天不见方悦,这小伙子就给他自己惹了一个这么大的麻烦,如果今天不是正巧碰到了,不知道事情最终会闹腾到什么地步呢。马文忠那人,可是出了名的会玩,一不小心身败名裂都是小事。毕竟是自己碰过的人,要是这样被人欺负了,那他还有什么脸面在人前混?

像是知道楼景恩心里的想法那般,方悦也没敢吭声。而看在他乖巧的份上,楼景恩同时把心中的那点不愉快都压在了心底,他看向陈年:“你亲自送马大公子回去,顺便替我向马市长问个好。”

陈年点了点头。

楼景恩和方悦转身离开。

马文忠一脸懵逼的站在那里,至始至终他好像没有开口吧,这人就这么把自己的意见给忽略了吗?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啊,他有话要说。

马文忠上前一步正准备和楼景恩来说道说道现在的事,则是被他身边的狗腿子一把给捂住了嘴。楼景恩揽着方悦头也没有回,那狗腿子只好朝陈年露出一个讨好又巴结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