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第3/4页)

  彭野四处看看:“没看见,找着了给你。”

  程迦抿着唇不做声,光脚往外走。

  到了门口,彭野扶着门,笑:“慢走不送。”

  程迦回头,斜眼仰视着他,半晌,说:“你输了。”说完,她走了。

  几秒后,隔壁房间的门开了又关上。

  彭野舔着牙齿,手指轻敲门板,觉得那女人是个妖精。

  她一定看出来了,有一瞬间,他是想动真格的。

  

  程迦光着脚,衬衫松垮地回到房间;

  阿槐坐在床上看电视,转头盯程迦看。程迦走到自己床边,从箱子里翻出条内裤穿上,又翻出一根烟,把打火机扔给阿槐。

  阿槐慌乱地接住;

  程迦坐到她床边,翘起二郎腿,扬了一下拆了绷带却还有伤的手,说:“帮点个烟。”

  阿槐打燃火机,把火苗捧到程迦跟前,程迦夹着烟低头,微微皱着眉,吸了一口。

  她缓缓吐出一口烟,朝阿槐伸手,阿槐把打火机还回她手里。

  她盯着阿槐看了一会儿,把烟雾呼到她脸上,阿槐不经意地往后缩了一下脖子。

  程迦没有笑意地笑了笑,扭头盯着电视看,电视里在播放紧急避孕药的广告,程迦哼出一声冷笑。

  看了一会儿,程迦拿眼角瞥阿槐:“你看我干什么?”

  阿槐尴尬地别过头去,过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看程迦:“你……刚才去野哥房间了?”

  程迦“嗯”一声。

  阿槐没话说了。

  隔一会儿,程迦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阿槐低眉不吭声。

  程迦眯着眼睛看她,这姑娘在彭野面前挺放得开,在她面前却拘谨。程迦看得出,阿槐和彭野很熟,在他面前与在其他男人面前不一样;程迦也看得出,阿槐在她面前有股自卑感。

  程迦问:“炮友?”

  阿槐问:“什么意思?”

  程迦点了点烟灰,把这个词给阿槐科普了一下。

  阿槐说:“那就是吧。不过,我和他很少见面的。”

  程迦问:“怎么认识的?……他为什么给你钱?”

  阿槐告诉程迦,她是山里的,没上什么学,从村里出来打工,人生地不熟,遇到了坏人,结果给卖了。再后来,她第一次站街就遇到了彭野,醉得不省人事的彭野。

  程迦听到这儿,笑出一声:“我就说他是个骚包。”

  “不是的。”阿槐很维护彭野,说第一次相遇是彭野在路上撞到了她,他几乎神志不清。

  她说那晚彭野情绪很低落,还醉酒,他是头一次在外边找女人,应该也是最后一次这样在外边找陌生的女人。

  阿槐也说不清,不知是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的身份,他们注定没感情,还是他的心永远不曾停留,他每次和她做都带套,忘买了就不进去了,没有一次失控。

  而她生活拮据,很穷,他总给她钱帮她过活,后来就给成了习惯。

  程迦手指夹着烟,在空中画圈圈,问:“然后你们俩就固定地搞上了?”

  “但见的机会不多,有时半年都见不了一次面。”

  程迦想了想,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这儿一干十多年,没有女朋友,不炮几下除非身体有毛病是个痿的。

  她问:“那你后来怎么回事,被他赎出来了?”

  “是后来,我们那个团伙被查了,大哥大姐头全被抓了,我们都被解救了出来,就都自由了。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