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断凌碎雾第八节 闹处袭(第4/5页)



鲁一弃的手搭住锅耳,就往身后甩出,他没有抓牢锅耳,因为他知道那锅的温度也不会低。

身后一下子没了侍卫刀晃动的声音,不是刀不晃了,而是因为惨叫声和铁锅的破裂声将刀的晃动声遮掩了。

虽然背后惨叫对与鲁一弃来说多少有点成就感,但是他连一个回头的时间都没有,因为他再次感觉到杀气的逼近,后面那一群从火雨中冲过来的刀手再次快速逼近了鲁一弃。

鲁一弃刚踏进饭棚子,那棚子就变成了两片破布,就像对蝶翼迎空飞扬起来。追击的刀手想法是极快的,身形是极快的,手中的刀也是极快的,布棚在他们的手中一分为二,这样鲁一弃只有暴露在众多的刀手眼中,棚子能遮掩的一切也都暴露在刀手的眼中。

最前面的一个刀手的刀尖已经快抵到鲁一弃的后背心了,而鲁一弃距离他包裹了步枪的长布包还有几步距离,其实就算他已经将那长布包拿在手上也没用,他现在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刀尖进入到鲁一弃的体内应该是轻松的,因为刀手的速度快、力道大、刀锋利。但是那刀手竟然放弃了比举手之劳还容易得到的成功,嘎然止住自己的身形,并快速地往后连退两步。这也就是江湖经验极其丰富的刀手才能做到这点,他们的快速攻击是不会尽全力的,这样可以保证身形的进退自如。这要是个没经验的刀手,就算功力再高上几筹,他们的追击都不可能这样一下子就止住,至少要继续往前冲出一到半步才可以停住。

刀手停住并往后退步,是因为他的身前突然横出一根钢钎,一根一丈多长的钢钎,而且是一根烧得通红通红的钢钎。刀手的身形在这钢钎前稍稍一顿,就闻到自己衣服棉布发出的焦臭味。

后面的刀手也发现了钢钎,于是腾身而起,这是要从烧红的钢钎上越过去。于是钢钎挥起了一个扇形,就像打开了一面通红的摺扇一般。腾起的刀手知道自己钻不过这样一个摺扇的间隙,于是将手中刀在这扇形上一撞,硬生生将自己身形落了下来。这次是真的闻到了焦臭味,刀与钢钎撞击出的火星洒在了刀手的头上身上。刀手迅速后退,手中刀连续几个缠头裹脑的招式,这样既可以护住自己不被继续攻击,又可以将头上和身上的火星拂去或拍灭。

烧得通红的钢钎再次挥舞而起,这次挥舞成一个巨大的半圆,因为那些刀手迅速改变扑击的途径,他们放弃了从正面攻击,而是迂回到两侧同时袭杀过来。钢钎挥舞成的半圆基本可以将鲁一弃保护在中间,刀手们的这次扑击又告无功。

但是,鲁一弃他们这次面对的是一群经验丰富的刀手,他们是会找一切可能的机会来达到袭杀目的的刀手。

挥舞的钢钎不可能一直横撑在空中,特别是在挥舞成巨大半圆以后,这样一个火红的半圆是单臂抡出来的,因为抡钢钎的人覆盖的范围大一些,对鲁一弃的保护多一些。其后暴露的缺陷也是严重的,这样单臂抡起的钢钎却无法单臂持住,钢钎太重。半圆的距离到了,钢钎头也就跌挂在地面了,无法连续往复地挥舞。

两个刀手已经预知到这样的结果,所以在钢钎才往下一垂,马上腾身跃起,一个扑向鲁一弃,一个扑向挥舞钢钎的人。

扑向鲁一弃的人很快就后悔了,他面对了一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武器,那是一个长形的布包,象是匹扯断得差不多的布。有江湖经验的人不怕面对刀枪斧钺,他们就害怕面对从没见过的武器,因为那会让他不知道如何去应付。

刀手还没来得及在思维中做出决定,到底是退还是进,他已经一个倒栽摔落在地。鲁一弃没有留情,一枪击中了刀手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