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3/3页)

特别是容温现在脆弱得像风中飘絮,随随便便来人都可以了结她性命。

这时候,弄个底细不明的扶雪在身边,过于冒险了。

“就用扶雪。”容温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言简意赅说服察哈尔,“她是你们查过的人。”

虽然查出了点古怪,但说到底,扶雪并未被查出任何对她不利的行径。

而且,早在京城之时,容温便看出,扶雪对她有所求。

——这才是容温敢让扶雪进来伺候的真正原因。

扶雪费尽手段,一步步往上爬,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才终于从洒扫丫头升到了她的大宫女位置。绝不可能在目的未达成之前,下手害她。

察哈尔略一思索容温的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这扶雪好歹是被他们细细查过的人,身家还算干净,就算有古怪未来得及查清楚,大不了让人盯严实些便是,总比去土默特王府借个不知根底的人来照顾公主强。

“依公主说的办。”察哈尔示意手下去带扶雪过来。

话音落,颤着手虚着眼的老蒙医,终于摆好了自己的家伙什。

蒙医诊病,不似汉医望闻问切那一套,简单得有些粗暴。

老蒙医问过容温腹疼症状后,在她面前来回走了两圈,又伸手到她鼻前感知了一下她的呼吸,拖着悠长的蒙古调调下结论,“巴达干的问题。”

“巴达干?这是何意。”容温会说蒙语,却不清楚老蒙医的意思。

“蒙医以“赫依”、“希拉”、“巴达干”三根的关系来区分人的病痛。”察哈尔解释道,“巴达干主要为寒性病症。公主,可是你昨日在外面受了凉?”

容温想了想自己穿着湿衣服,在阴冷的莲台里藏了大半日,觉得八九不离十了,正欲点头附和,老蒙医便悠然打断,“受凉只是个引子,主要还是她避子药服多了,气血不通,寒气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