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第2/5页)

“哎!确实有你说的那样一个集会!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呢!不过那些该死的警察在一点之前就把我抓走了。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要发封电报,当我从他们那里知道康斯坦特的死讯后,我一下子就懵了,集会什么的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真是一团糟,老天啊,为什么不顺心的事都碰在一起了呀!算了,不发牢骚了。再见吧,伙计们!别忘了把报纸寄给我一份啊!”

警察在伦敦对莫特莱克进行了庭审,但他们在莫特莱克口中并没有问到什么新东西,关于谜案的所有线索早就在街巷间传开了。凌晨送莫特莱克到尤斯顿路的马车夫给各大报纸写了一封信,字里行间充满了对警方的愤怒。信中写道,莫特莱克先生刚过四点三十分就在弓区火车站上了他的马车,警察对莫特莱克先生的逮捕是对民主明目张胆的践踏。他表示自己随时可以为此写一份誓言书,但苏格兰场像是对誓言书并没有什么兴趣,因此这个工号为二一三八的马车夫迅速地从公众的视野中消失了。法庭上的莫特莱克面色苍白,浓密的黑发梳得整整齐齐——他用低沉而又悲切的声音向法庭陈述着证词。他在供诉中说,他认识死者已经有超过一年的时间了,他们经常在一起进行政治活动和社会活动,后来死者托他找一套装修好的公寓,他们这才住到了一起。康斯坦特想通过把家从牛津区贝斯纳尔格林的高档公寓搬到弓区的这一行为,表达自己和工人兄弟们同甘共苦的决心。格罗弗街离工人经常集会的人民公园距离非常近,所以这套房子非常符合死者的要求。他非常尊敬和崇拜死者,因为死者用自己的真诚赢得了所有人的心。死者是一个不屈不挠的斗士,从不在困难面前畏缩,永远对斗争保持着旺盛的精力,随时准备着把自己的生命和财富投入到为广大劳工谋福利的事业中去。他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在事件发生前一天晚上九点,当时他刚从最后一班邮差手中接到一封来自一位朋友的信件,信里的内容让他颇为不安,于是上楼去找死者商量信中的事情。他最后一次看到死者时,死者显然正在被牙疼困扰着,但并没有对他抱怨什么,而且对他带去的消息同样也感到非常棘手,他们俩为此还热火朝天地讨论了半天呢!

陪审员:信中提到的事情和死者有什么关系吗?

莫特莱克:康斯坦特和那封信没有什么关联,他只不过是恰好认识我的那位朋友。如果认识的人有了麻烦,他一定会为此而担心的。

验尸官:你能向陪审团出示一下这封信吗?

莫特莱克:我不知把信放到哪里去了,这几天一直没能找到它。先生,如果您认为那封信与案件有关的话,我可以向陪审团说明信中提到的麻烦到底指的是怎么一回事。

验尸官:昨天晚上他牙疼得厉害吗?

莫特莱克:这我倒说不大清楚。我想不会太厉害吧。不过他说前一夜因为牙疼的缘故几乎没睡着。

验尸官:你和他是在什么时候分开的?

莫特莱克:十点差二十分。

验尸官:分开后你又做了些什么事?

莫特莱克:我马上就出去了,然后在附近做了些寻访。我大约是在一个小时以后回来的,我告诉房东第二天我要赶早班火车到乡下去。

验尸官:这是你最后一次看见死者吗?

莫特莱克(充满悲情地):是的。

验尸官:当你们俩分开的时候,他看上去怎么样?

莫特莱克:他那时一直在为我所遇到的麻烦感到担忧。

验尸官:他有什么与往常不同的表现吗?

莫特莱克:好像没有什么。

验尸官:你是在星期二早上什么时候离开公寓的?

莫特莱克:大概四点二十五分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