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3页)

她一进永宁宫先去拜见了太后,太后一开口就问道:“你和九郎吵架了?”

沈辛夷一惊:“太子跟您告状了?”这也太不要脸了吧,还带打小报告的!

太后不由一笑,嗔她一眼:“这还用得着告状?前些日子你们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他目光几乎不离你左右,只要一瞧不见你就丢了魂似的,看你生气他也皱眉,看你高兴他能多吃一碗饭。如今你突然要进宫陪我,他连送都没送你一次,这不是吵架是什么?”

沈辛夷比较赞同她最后一句,前面那些她自己都没觉察,陆衍怎么可能会对她上心?原来不是阴阳怪气就是爱答不理的,更何况两人之间还可能横亘着血海深仇。

太后见她只笑笑不接话,笑叹一声,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九郎自小就是个祸头,一直以来蛮横惯了,但他真对谁好起来,那也是掏心掏肺的好,我知道你刚嫁进来那阵他给了你不少委屈受,你多担待些吧。实在不行就与我说,我去训他!”

沈辛夷其实对这事无所谓,她对陆衍也称不上多好,所以陆衍不喜她很正常,她更没打算向太后告状什么的。她一笑:“太子很好,我们俩也没什么,您就安心吧。”

太后瞧她这样就知道她没往心里去,又拍了拍她的手,喟叹一声:“你们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让我安心。”

她说完见天色不早,就让人把偏殿收拾好,安排沈辛夷在偏殿睡下。

沈辛夷回偏殿才松了口气,只是心神一直不宁,直到张媪唤她:“五娘子?”

沈辛夷下意识地回她:“阿姆?”

张媪又惊又喜,一把搂住她:“娘子,您可算是好了,奴快急死了,您这次发病的时间也太长了!”自家娘子不正常的时候都是逼着她叫傲天老大的。

她一说沈辛夷也回过神来了,不可置信地道:“我,我好了?”

不知道是今儿发生的事儿太多,还是她和龙傲天这个角色融合的太好,她竟然都没察觉到自己又清醒了,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清醒的。

张媪搂着她,奋力点头。沈辛夷从最初的惊喜过后,又头大起来。

她不光非要站着上厕所,还逼着陆衍自亵给她看,又立了陆衍的牌位,最后出了这档子事,她现在真恨不得一头撞死长眠不起了!

她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啊...难怪陆衍发火,要是换成她,早把人给砍死了。

张媪瞧她心神不宁的样子,心疼道:“您别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想太多也没用,您最近黑眼圈都出来了,快安寝吧。”她顿了下又宽慰道:“您生的貌美,又是个心善勇毅的,等日子长了,何愁太子心里没有您?说不定你们成亲的事儿还会是两家化干戈为玉帛的转机呢。”

沈辛夷顺从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看这个情况,想让陆衍放弃仇怨是不可能了,张媪说的看似有理,其实完全是空谈,她并不是对自己的魅力没自信,而是陆衍压根就不会是那种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仇怨的人,爱美人不爱江山那都是戏本子里的情节。

她把当即要做的事儿整理了一下,现在她最想弄清的就是当年事情的真相,在她的心里,姑母也就罢了,阿爷断不是那种忘本歹毒之人,但他却对此事讳莫如深,太子又言之凿凿,这让她着实心中不宁。她若是能弄清真相,至少下次陆衍质问时她不会这么被动。

沈辛夷把要做的事儿列出个一二三来,这才安心睡下。等第二天起来,她模仿着父亲的笔迹口吻给姑母去了一封信。

信上以父亲的口吻,写他近来晚上常常梦见齐家人,觉得心里十分不安,又极其隐晦含糊地提了一下‘当年之事’,最后问沈贵妃近来如何?有没有跟他做同样的梦?

因为从南方送来的信要十几二十天才能到京城,她还特地把信上的日期落款写成上个月十几日,南方天气阴湿,她又故意把信纸弄的褶皱微潮,一副从南方送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