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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果你根本不喝酒,那就要少很多危险,不管谁来劝酒,你就一句话对付:“对不起,我不会喝”。当然这样就可能会少做成几单生意,但滕教授又不是做生意的人,只是办个孔子学院,干嘛要拼命去跟人拼酒呢?

  她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她不禁问自己:如果他真的是喝醉了跟某个女人做出了那种事,她会不会原谅他?

  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她一时觉得可以原谅他,因为他是一个正当年的男人,又有酒精在体内作怪,怎么会不想做那事呢?况且她自己也不是什么贞洁女人,一直都跟丈夫做着那种事,她凭什么不原谅他?

  但过一会,她就觉得不能原谅他。她跟丈夫做那事,是迫不得已的,她认识赵亮,跟赵亮结婚,都是在认识滕教授之前,这是个历史遗留问题,而且她从来没爱过赵亮,没主动想过跟赵亮做那事。她不会怪滕教授跟王兰香有过性关系,因为那是历史,但如果他这次回国时酒后跟某个女人做了那事,那就不是历史问题,而是现实问题。不管他说自己喝得有多醉,也不管那个女的怎么勾引他,最后总还是男人占主动。

  第二天,她照常去他家做饭,他靠在厨房的门上,看她做饭,趁她转过身来的时候,笑着问:“昨天有没有整到你?”

  她冲上去擂了他几拳:“你说好了不整我的,怎么说话不算话?害得我昨晚半夜没睡—”

  她以为他会借势把她拉到怀里搂住,但他没有,只看着她,喃喃地说:“你半夜没睡,我一夜没睡,我的心里真难受—-真难受—”

  她小声安慰说:“我昨晚—没跟他—”

  他还是喃喃地说:“真难受—-”

  “你不相信我?我已经很久都没跟他—那样—了—”

  “我相信—我相信—但是你—用不着这样—别把你们搞得闹矛盾—没必要—生活就是这个样子—-我们都—现实一点吧—-”

  艾米:尘埃腾飞(68)

  第二天,也是做饭的时候,陈霭把该洗的洗了,该切的切了,正准备开始炒菜,滕教授从身后叫住了她:“别忙,先看这里。”

  她转过身,看见他像昨天一样靠在厨房的门框上,但神情与昨天大不相同,昨天的笑像是苦笑,但今天的笑则是喜气洋洋的。

  他见她站在那里不解地看他,便向她伸出一只手来。她看见他手上是一个小小的蓝色天鹅绒盒子,他用另一只手打开盒盖,笑眯眯地看着她。

  盒子里是一个戒指,小巧玲珑。她对戒指不太在行,婚前婚后赵亮都没送过戒指给她,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手指戴戒指不漂亮,很少买戒指,而且她干的活都是经常需要戴手套取手套的,戴着戒指不方便,所以她很少戴。

  现在她面前这个戒指,是银白色的,上面有朵花一样的突起。戒指有一半藏在淡蓝色的缎面座子里,露出来的那一半,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她问:“这是—”

  “是给你的,试试看,喜欢不喜欢?”

  她几乎没接受过男人送的礼物,尤其是这么贵重的礼物,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想起送她戒指。但她见他以恳求的眼神看着她,就把戒指拿出来,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把手伸给他看。

  他把头歪来歪去地看了一阵,赞叹说:“天衣无缝!绝配!太漂亮了!”

  她很老土地问:“这是不是钻戒?”

  “是。”

  她吓了一跳:“那很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