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6节(第2/7页)



  还没想出个眉目来,滕教授的电话来了:“周末你老板请客,我们一起去啊,我开车来接你—”

  她慌忙推拒:“这个—我这次—真的很抱歉—我这次不能带你去了—”

  “呵呵,为什么不能带我去?带我去很丢你的人吗?”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但是—但是我—老板说这次—不能带guest—”

  “不能带guest?那我不做guest行不行?”

  “你不做guest还能—做什么?”

  “呵呵,你愿意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但这个聚会我是非去不可的—”

  陈霭早料到滕教授会耍无赖,所以根本不敢让他做她的车夫。但没想到不敢不敢的,还是让滕教授赖上了,而且赖得这么没脸皮。她无奈地说:“那算了,我也不去了吧。”

  滕教授呵呵笑起来:“呵呵,你怕我跟路,怕得连自己都不去了?”

  “谁说我是怕你跟路?”

  “我说的。不过你不去不行的,这次聚会对你来说太重要了。如果你老板愿意,她就可以聘你三年,那时你别说是办H1-B(美国工作签证),你连绿卡都能办下来了。”

  “你知道这次聚会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干嘛还要—拼死拼活跟我去呢?我老板说了—”

  “你老板对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也请了我—”

  陈霭差点跳起来:“什么?我老板也请了你?那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

  “呵呵呵呵,我正想说,你就takeitforgranted(想当然)以为我是想跟路—呵呵—-自作多情了吧?”

  陈霭窘得说不出话来,傻笑了一阵,不解地问:“我老板为什么会请你?她说了,她这个人不爱—热闹—”

  “是的,她还说了她不喜欢请美国人上她家去,她说美国人—不懂艺术,她丈夫是个音乐家,作曲的,她本人也非常热爱艺术,所以她受不了美国人那么物质—”

  “她连这些都告诉你了?”

  “不光这些,她还说我精通中国文学和诗歌,很有诗意,不物质—”

  “她这么说了?”

  “她不光这么说了,她还说她丈夫两年前已经去世了,她当时非常非常悲伤,但现在她已经getover(克服,不再)了,她要开始追求新的生活—”

  “啊?她这不是在—”

  “不光这些,她还说她那栋房子是栋很古老的房子,有个房间一直是锁着的,他们买那房子的时候就是那样,听说是—发生过神秘的死人事件—至今没有破案—所以她那房子没人敢买—。但他们两夫妻不怕,因为他们是共产主义国家来的人,无神论者,也没做过亏心事,不怕有人追杀他们。不过她丈夫从来没让她进那个房间去过—现在她丈夫去世了,她一个人住在那个房子里—非常害怕,非常孤独—”

  陈霭感到毛骨悚然:“真的?那房子里发生过—-那么可怕的事?那我—不敢去那里了—”

  “傻瓜,有我在,你怕什么?”

  这话说得她心一热,脸也一热,马上把话头岔到别处去:“她对你讲这些干什么?”

  “你这么聪明,还不知道她对我讲这些干什么?”

  “我—聪明吗?”

  “你当然聪明,你是我认识的最聪明的女性—-”

  “那我怎么不明白我老板为什么对你讲这些?”

  “你怎么会不明白?装糊涂罢了—”

  陈霭觉得受了冤枉,叫起来:“我哪里有装糊涂呀?你怎么冤枉我啊?我是真的不明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