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旧鼓调(一)(第3/3页)

但这和杀戾气并不一样。

薛闲琢磨着这些想法,兀自出了会儿神。直到片刻后回过神来,才发现玄悯正看着他,目光里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像是在等他开口说些什么。薛闲愣了一下,换了自然的语气,问道:“那是何时的事?还是少年时候?”

玄悯“嗯”了一声。

薛闲有些纳闷:“你确信?前因后果不记得了,你是怎么记得是少年时候的?”

玄悯摊开了手掌:“少年人手掌模样不同,况且,我那时面前的桌案上还摆着抄的经书。”

薛闲:“……”

你抄经的时候捏着人皮是不是想气死你们佛祖爷爷?

不过说归说,一说是少年时候,薛闲便更没法将玄悯同什么杀孽之事联系在一起了。

一定是另有曲折吧?

薛闲这么想着,拖着调子冲玄悯道:“与其在这里干想瞎猜,不如等你想起前因后果再说。你这刚解了铜钱禁制,就记起了一些场景,兴许再解上一枚,就又能多想起一些,五枚全解了,没准就彻底恢复记忆了。”

这话不无道理。他们两人都是干脆的性子,自然不会在这没头没尾的一点儿片段上耗费太多精力。

玄悯用手背拍了拍薛闲尊贵的龙下巴,道:“走吧。”

薛闲愣了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还缠在玄悯身上呢,他不变回人样,玄悯也走不了。他咳了一声,招了风将二轮车扯了过来,于一片白亮之中变回人样穿好了衣衫,重新做回了椅子里。

他理着衣襟袖摆时,就见玄悯朝前迈了两步,从埋龙骨的坑里翻出了几根铜钉以及数张纸符。他用干净的麻布将这几样东西暂且包裹好,收了起来,这才站直身体走回来。

经历过先前的撒手没,回程路上,玄悯自然不会轻易放薛闲自己乱跑,而是稳稳扶着椅后的把手。只是目光落在虎口处时,他的动作略顿了一下。

虎口被硬生生撕裂的伤已经愈合了大半,快要结痂了,估计再过个小半日,这一块皮肤便会光洁无暇,好似从没受过伤。

只要略动一动脑子,他便能想起来薛闲是怎么给他处理的伤口。

只是,龙涎这东西,是随便能用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