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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没人想停止巧克力游戏吗?”

“我们说不出口……我们不想玩了却说不出口。”

“本来是个很有趣的游戏吧。”

“一开始……很好玩。”

“只是赌点巧克力或是可乐就好了。”

“可是这样太没意思,赌钱刺激多了。听着实况转播,在自己下注的马即将抵达终点时,还会忍不住激动到喊出声音。赌钱才更能享受到这种感觉……”

“是大家决定让贯井担任外围吗?”

“也不是大家,应该说贯井先想到这种玩法。在那之前他其实对游戏没什么兴趣,他建议将分红的方法设定成真正的赛马一样,大家就兴冲冲地尝试。结果我们全被贯井骗了。”

“但是你们明知道受骗还继续玩下去?”

“钱都被他拿走了,感觉很差。我们总想着中一大票之后就再也不玩。”

“这么一来积欠的赌债不就愈来愈多吗?”

“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最惨的就是菅原,那家伙每次只买赔率高的,而且一下注就是一、两万。”

“结果菅原之后就倒戈成了讨债的打手吧。”

“太卑鄙了。全都要怪贯井,他脑筋很好,设计了这个只有他自己赚钱的局。”

勉另一支没扶着栏杆的手轻轻地擦着脸。

“不过最后贯井自作自受,掉进了大坑吧。”

“我们付不出钱的时候,他就让菅原用尽方法折磨我们,等到他自己付不出来就哭哭啼啼的,真差劲。”

“你和英一、省吾,各押了一万圆的1-2吗?”

“对……所以他得付我们每个人两百多万。结果他先前赚了那么多,却只拿了两百万来。”

“但是,那好像是贯井所有的存款哦。”

“谁管他!我们也是尽力付了自己能付的啊。都已经付钱了,他还叫菅原揍我们,他根本连自己动手揍人的胆量都没有。”

“这样啊……”

“我们没想到他会死掉。一开始真的只想揍他出一口气而已,菅原揍我们的时候下手更不留情啊。”

“发现他死了之后,你们怎么做?”

“……”

勉沉默了好一会儿,仿佛想起自己与近内的关系,再开口时声音微微地颤抖。

“跑掉了……”

“你们心里很害怕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你和爸爸商量了吗?”

“不是的!”

勉突然拉高音量大喊:

“……是他发现的。我只是被发现了之后才说出来,结果,他就告诉我,‘不是你干的!’我明明告诉他事情是我惹出来的,他却坚持说‘不是你!’”

“……”

“爸爸要我说,全都是阿浅一个人做的,还告诉我,只要让阿浅自杀,一切就没事了……”

“所以一开始只打算让英一一个人自杀吗?”

勉微微点了下头。

“不过,后来你发现省吾也在场吧。”

“我没想到会这样。连阿近也……我一开始真的没想到。”

“是啊。”

“爸爸问我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所以我才说了阿近,只有这样。阿近觉得贯井绝对不会付钱,所以没到空地去。我和阿浅商量,如果贯井敢说付不出钱,就让他尝尝我们受的罪,不过阿近反对这么做。但是这样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只有我们被打,贯井付不出钱就没事,没有这种道理吧……”

近内听不下去了。

省吾并没有对折磨自己的贯井动手,而是烧掉纪录贯井行为的账册,但他的下场居然是这样……不过这样的省吾却让近内感到欣慰。

——喂,这条毛巾可以用吗?

那个声音,的确显露了省吾的性格。

“你怎么将英一跟省吾找出来?”

“我只打了一通电话说有事想和他们商量,要他们隔天跟学校请假来我家里。”

“你要省吾带收录音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