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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多少?”

“其实依复杂的计算方法,没办法一概而论,平均来说约是百分之二十五。”

“二十五……?”

“是的。所以我们例如以一万圆买马票时,成交的瞬间便已经先付给赛马协会两千五百圆了。”

“……这比例真高。”

“正是如此,现在没有什么生意能有两成五的毛利的。重点是押中时的获得的分红,是从已经被扣除抽头的赌资分配的。也可以说,下注一百圆时能期待的最大回收值,平均只有七十五圆。所以当然很少听到有人因为赌马致富。”

“……”

“贯井直之是个头脑很好的孩子吧,我想他大概计算过,才决定担任外围。总之,如果自己不加入赌局,只接受别人下注,理论上赌资的百分之二十五便能稳当地进到自己手里。结果其他学生赌客拼命掏钱,最后却进了贯井的口袋,赌客赌得愈大,就只有贯井一个人保证赚得愈多。”

这孩子怎么有这么可怕的想法……人人都知道贯井直之是个聪明的学生,除了体育之外,每一科都名列前茅。而他却将这份聪明才智用在巧克力游戏上——近内脑中想像着贯井在省吾烧掉的那本笔记本上记下赌局各项纪录的模样,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贯井直之设计了一套系统,万无一失地搜刮了同学的零用钱。他们积欠的债务像雪球般愈滚愈大,甚至有人背负了几十万的赌债。

——所有参加巧克力游戏的人,没有人能在贯井面前抬得起头。

菅原玲司的话在近内耳边响起。

那些学生赌客里应该有人发现巧克力游戏已经成了独厚贯井直之荷包的机制了,然而为时已晚,他们已经完全被贯井手上的资金绑住了。

“不过这么一来……”

蜂须贺又倒了一杯茶,低声道:“又变成对省吾不利的状况。还不出赌债的学生为了让债务一笔勾销才杀害担任外围的贯井……警方会不会这么想?”

“坦白说我听菅原玲司说出这件事时,也曾这么想过,让我相当苦恼。然而实际上并不是这样,贯井直之被杀不是因为欠债的那些人的反扑,而是完全相反的原因。”

“相反……?什么意思?”

蜂须贺看着近内,一脸惊讶。

“不仅如此,之后贯井还前往地下钱庄打算再借四百万。也就是说,六月十日当天该付钱的人是贯井。”

“贯井要付钱?”

“就是万马券。一定也有其他学生押中了,你中的那张万马券。”

“啊,对……”

“所以前一天晚上他才会发抖说着‘都是杰克害的’,因为杰克害他得付出六百万。”

蜂须贺拿起便当包装纸,抓了枝原子笔写下几组数字,恍然大悟地抬起头来。

“不用算也知道。我那张万马券的分红是两万一千七百圆,换成倍率来讲就是两百一十七倍,就当大约两百倍好了,那表示学生之中有人押了三万块的1-2,所以贯井就得支付六百万。”

近内点点头。

“我应该认为不是有一个人押三万圆的1-2,而是有三名学生各赌一万圆。”

“三个人各赌一万……这很有可能。某个先前输很多的人为了一次翻本,押了赔率高的冷门组合,将一万圆全赌在这一把上,另外两个人也跟进,实际上我们也常做这种事。”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想的更实际。有人在案发当天目击两名少年从案发现场的空地匆匆离开。而且坂部逸子也说省吾好像也去了,事实上省吾也的确带回笔记本。”

“所以那三个人就是跑掉的两个人和省吾吧,那么问题就是另外两个人是谁。”

“我想其中一个应该就是浅沼英一。接下来就只剩下一个人。”

“您的意思是……”

“也就是喜多川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