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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

近内往前探出身子,靠近大竹说道:“她在说谎,省吾那天确实在她家过夜的。”

大竹摇了摇头。

“真的。这是逸子告诉我的,是她本人亲口说的。省吾怎么可能从来不曾在她家过夜,这都是胡说八道!”

“请您冷静一点。”

大竹举起双手,试图安抚近内。

“不,我说的是千真万确,我亲耳听见的。”

“我知道。”

“您知道?”

“这也是逸子说的。逸子说她接到您的电话时,说了省吾十日和十二日晚上都在她家过夜。”

“既然这样?”

“不过她当初是因为想帮助省吾,才说那些话。”

“……”

“她认为说出省吾和自己在一起就能帮助他,所以才这么告诉您。您曾经到学校见过她吧,当时您还拜托逸子希望她能帮助省吾。”

近内不可置信地看着大竹。

“您在电话中也这样告诉逸子,请她帮忙省吾吧,还说要不然省吾会被当成杀人凶手。这些都是您在电话中跟逸子说的吧?其实我当时也在您背后听到那通电话的内容。”

“胡说……不,我当时不是这个意思。不是那样的,难道您认为我教唆逸子为省吾制造不在场证明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这么想。只不过在逸子听来,她或许认为是这个意思。逸子很喜欢省吾吧?”

“不对!”

近内勉强挤出声音,紧握着双拳。

太蠢了,我怎么蠢成这样?

坂部太太!近内心想,一定是逸子母亲要逸子说自己是受人之托。当时逸子在电话中边哭边说的绝不是假话,那才是百分之百的真实。

“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

大竹继续说道:

“我们确定省吾和英一从贯井直之遇害现场离开的理由并不只这件事情。”

“……”

“事实上浅沼英一还委托喜多川勉替他制造不在场证明。”

“咦?”

“当初我们去见英一时,他说十日晚上到勉家玩,但真相并非如此。勉一开始不肯老实说,最后终于承认是受英一之托。”

“受托?”

“英一在案发隔天的十一日拜托勉说十日晚上自己和省吾都去他家玩。”

“和省吾?”

“是的,因此所有证据都已经齐全了。我很了解您不想承认省吾是凶手的心情,不过您无法否认省吾在十日晚上从学校徒步前往车站,并且持有一百万圆现钞的事实。”

“……”

“我们推测省吾因为惧怕共犯英一,所以才杀害他。为了不让自己有嫌疑,还利用了收录音机制造了不在场证明。省吾在十三日晚上八点之前就在学校,八点十五分左右到喜多川勉家里,大约九点再回到学校打算回收用来制造不在场证明的收录音机。不过他看到警察已经抵达现场后,大概只得死心,苦恼了很久后才决定这样了结。”

近内无力地摇着头。

“那么这笔钱到底怎么回事?”

“钱?”

“就是贯井直之身上的两百万,那到底是什么钱?”

“这一点我们目前还不清楚。这笔钱对一名中学生来说,金额实在太大,连他父母也不知道这笔存款。只是贯井直之家里本来就有钱,我想那或许是他自己的存款。至于他为什么在那一天从银行领出一大笔钱,原因还不知道。但是即使如此,情况仍旧没变,不管那笔钱的意义为何,都改变不了发生的事。”

近内闭上眼。

不对,他对自己说。因为他的确听到省吾的声音。

——喂,这条毛巾可以用吗?

省吾在逸子身后这么问,那是省吾开朗、温柔的声音。以这种语气说话的人绝不可能连续杀害两人。那是省吾的声音……过了好一段时间后,近内在大竹的目送下走出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