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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肯尼利有没有听明白我的话,他盯着我看了半天。

“你到底来这儿干什么,拉斯迪?”

“我已经告诉你了,就为了问那个问题。”

肯尼利叹了一口气,“你这个人啊!我今天晚上对你说的话,你不要对任何人说。我不想到时候听你哭哭啼啼地说什么宪法赋予了你权利之类的话,你以后也别让我出庭作证。”

“这个规矩我懂。”

“我不是很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到过一些事,我没有参与过。事情的内幕很混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要记住,这些都是在菲尔斯基来之前发生的。”菲尔斯基是专门为犯人处理保释金的担保人,后来,当保释金的法律规定改变以后,他和几个警察朋友就开始暗中收受犯人的贿赂。有时候,这些警察不让某个证人上庭作证,而他们自己上庭作证时,又会说什么都不记得。再后来,其中一个名叫格拉伯的警察向联邦调查局自首,菲尔斯基和其他三名警官被捕。这是五年前的事,“当时,警局的管理出现了很大的漏洞。”

“你有听说过莫尔托参与了吗?”

“你不是说只问一个问题吗?”

“这也属于是那个问题的一部分嘛。”

肯尼利并没有笑,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

“干着这份工作,你就明白了,永远不要把话说死。”肯尼利笑了,“你当然明白,对不对?”他又笑了。他在责怪自己,他认为这些都是他判断失误造成的。他又说,“莫尔托绝对不可能参与,他大学毕业,是戴着光环走上法庭的,这个家伙绝对不会受贿。”

“那卡洛琳有没有参与?”

他摇摇头,但并没说没有,他拒绝回答。

“拉斯迪,我并不欠你的,好吧?!我始终认为你的工作很出色。你刚来这里查案的时候,很多人连黑帮是否存在都不知道,你很努力,我很佩服你,你还做了其他很多事。但你和我一起查案的时候,也不是绝对没有越界的。你别逼我,行吗?”

这就是一名警察的忠诚,肯尼利是那种绝对不会告密出卖别人的人。他喝着酒,看着门口。

“卡洛琳和莫尔托之间有没有什么?就是,私下里的关系?”

“天哪!你怎么老揪着莫尔托不放?那个家伙有什么特别的?”

“这么说吧,他是我最好的选择。”

“什么意思?”

我摆了摆手,没有回答。

“我反正从来没见过他对卡洛琳有什么不正常举动,他们应该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有时候,她也会帮他摆平一些事。”他又喝了一口酒,“和卡洛琳发生关系的不是他。”

“那是谁?”

“我绝对不会说的。”他说,“我已经跟你说得够多了。”

“肯尼利。”我差不多是在恳求他了,他看都没有看我,“唉,我们在这里讨论的可不是什么八卦小道消息,它关系到我以后的命运。”

“是那个黑鬼。”

“什么?”

“和她上床的是那个黑鬼。”

我一开始没有弄明白,后来,我懂了。

“拉伦?”

“你也去过北区分局,你还记得我们那里的布局吧。以前,所有的人都在一个大房间里工作。总共只有三扇门,一进门,就是那一个大间。检察长尼可·科斯特拉在那里有一张办公桌,法官也在那里有办公室。法官中午休庭的时候,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休息,卡洛琳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他们似乎不怕别人知道。”

肯尼利说:“上次你去找我的时候,我就差点告诉你了。你还记得吗?我说,她是靠陪睡才爬上去的,我想不通雷蒙德为什么要提拔她。他的老朋友——法官拉伦才是把她弄进来的人,他和雷蒙德之间好像有什么关系。”

“他们以前是同事。”我说,“很多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