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张二少鬼哭狼嚎:“哥啊!!!马勒戈壁的有鬼啊啊啊!!!”(第2/5页)

“……”楚河断断续续的深吸了一口气,扬声道:“我在!怎么?”

门外张顺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点疑惑了:“小胡有事先走一步,说他刚才不小心打扰了你,请我跟你赔罪!你干嘛呢哥?”

“……我知道了!”

“怎么回事啊?你在干什么?开开门!”

梵罗沉闷的笑声几乎都掩饰不住了,楚河忍无可忍,转头喝道:“我说我知道了!”

“你在干什么?搞什么呢,开门!哥!”

“滚去睡觉!”

张顺显然被惊住了,在门外眨巴了几下眼睛,才莫名其妙道:“火气这么大……在打飞机么?”

这话虽然是喃喃自语,但肯定瞒不过房门里两个人的耳朵。魔尊几乎要笑倒在楚河身上,一边笑一边抚掌道:“你这个弟弟,可真是个妙人——别管周晖喜不喜欢他,本座是挺喜欢他的,哈哈哈……”

楚河喘息着拢起衣襟,刚才被吸血的那块皮肉已经自动愈合,只留下一块如同吻痕般泛红的印记,周围泛着鲜明的血丝。

对人直接敞开内丹吸取灵力的过程让他精疲力尽,半晌才无力抓住魔尊的手,“放开。”

他手指就像冰一样冷得可怕。

梵罗站着而他微微俯身,魔尊就着这个居高临下的姿势盯着他隐忍的侧脸,看了很久才低声道:“我还是很怀念你那张真正的脸……”

楚河说:“放开!”

——虽然已经沦落到九天十地、无处容身,甚至连真身都无法寻回的地步了,但他骨子里不可悖逆的气势,却还是能从最细微的地方鲜明的显露出来。

魔尊没有动,半晌才把手缓缓从他衣摆下光裸的侧腰上抽出来。

“好吧,”他微笑道,“一切皆如你愿。”

·

张顺回到卧室,不由想象了一下他哥自己一个人在书房打飞机的场面,感觉有点惊悚。

在他的印象里,楚河是个沉默、自律、冷静近乎于冷漠的人:他从不惊讶、激动,既不大喜大怒也很少有情绪波动。他从不跟异性有接触,甚至连来自同性的亲密都敬谢不敏;整个人就像包裹在剪裁精致的黑西装里的冰块,就算在炎炎夏日,都散发出经年不化的寒意。

这样的人,放到古代就是个苦行僧,放到中世纪就是清教徒。张顺曾经恶劣的怀疑过他是不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隐患,但有一年两兄弟去泡温泉的时候他借机看过,好像也不是不正常的样子。

张顺对他哥有点发憷。

他知道他爸还在的时候,对这个不同姓的养子,也有点说不出来的害怕。

楚河据说是他爸再婚时,二婚夫人从外面带进门的。之所以称“据说”,是因为张顺从没见过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后妈——那时候他就五六岁,被送到国外跟爷爷奶奶住了一段,回来就听说后妈出意外死了。

张老董事长第二次当鳏夫,从此就彻底歇了再娶的念头,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过了起来。那个时候张顺虽然还小,却已经在身边人潜移默化的影响下知道楚河是养子,而且还是个有可能威胁到他继承人地位的养子——小孩子不知道什么叫继承权,但本能的护食还是有的;在身边人的怂恿下,也确实给了楚河这个便宜哥哥一些难堪。

张老董事长发现后勃然大怒,把他身边人清的清换的换,还把他叫去一顿训斥:“楚河是你哥哥!既然你叫过他一声哥,这辈子就要把他当亲生的兄长看待!”

张顺正是最叛逆的时候,立刻顶嘴:“我才没这个便宜哥哥,我不认他!你爱认你认去!”

张老董事长气急之下祭出家法,一顿皮带炒肉丝把张顺打得哇哇大哭,整整半个月没能下床。这还没完,从此老董事长只要逮着张顺就一顿唠叨,搞得张顺越看楚河越不顺眼,却也没敢再下什么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