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篇 矮子模可汗拨马,口袋谷将军失头(第3/4页)

跌庞正不知如何是好,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大汗莫急,我来助你退敌”。

跌庞回头看时,却见光波勇竟然出现在自己身边。跌庞身后的众兵将也颇感奇怪,谁也未曾注意到光波勇何时、从哪里冒了出来。

“光波先生?你怎会在此?怎么只有你一人?”跌庞问道。

光波勇并未直接回答,却说道:“大汗,东西两个谷口稍后便会打开,那时大汗可率全军奋力一击。”

正说话时,但见吐蕃军中奔出五骑,径直上了东面一座小丘,距龟兹队伍大约五百步之遥。中间一人披着大斗篷,远远便能看见斗篷随风飘起,想必是位将领。身旁两人各持一面三角令旗,一红一绿。五骑在山丘站定,只见红旗一挥,吐蕃骑兵骤然启动,冲出四个方队,每队九骑一排,共九排,四队排成一个田字形,齐刷刷冲杀过来。

跌庞正要拔刀下令迎敌,却见光波勇已然飞奔而出,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奔出数十步开外。奇怪的是,他并非直接奔向吐蕃骑兵,而是斜向东面山壁而去。

待光波勇奔到山壁前,离吐蕃头排骑兵已不过十步之遥。光波勇纵身跃起,竟直扑山壁。正当大家惊怪之时,只见光波勇右脚对着山壁一蹬,猛然在空中转身,以惊人之速踢向最东侧的骑兵。那吐蕃骑兵见光波勇来袭,挥刀便砍。光波勇却并未攻击吐蕃骑兵,而是径直踢向那骑兵的马腹。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吐蕃骑兵连人带马直直飞了出去,狠狠撞到第二匹马上,第二匹马也被撞飞出去,又撞到第三匹马上。如此,竟然一连将头排骑兵的十八匹战马全部撞飞。

第二排骑兵尚未明白发生何事,却发现自己已然变成头排了。

光波勇双脚甫一着地,随又腾空而起,看准第二排最东侧的骑兵,当胸就是一拳。可怜那家伙还在为适才的变故发呆,便被重重打飞了出去。如前一般,第二排骑兵撞飞第三排,第三排的撞飞第四排,光波勇一拳竟然打飞了十七排骑兵。十七匹战马登时变成无人坐骑。

再看那第二排骑兵,因为面前一匹匹战马摔将过来,自西向东的十余骑纷纷被绊倒,或有个别机灵者立即拼命拉住辔头,战马前蹄高高蹬起。第三排骑兵则又撞到第二排,第四排的撞到第三排,一时间人仰马翻,乱作一团。直撞到第五、六排,吐蕃骑兵才纷纷收住脚,停了下来。

忽听“轰——轰——”两声巨响,原来东西两个谷口已被炸开。被挡在外面的龟兹大军迫不及待地冲进来救主。

“呜——呜——”两声号角响过,大家循声望去,只见小山丘上,先是绿旗左右挥舞了一次,接着又见红旗交叉挥舞,画了个十字。

吐蕃骑兵方阵立刻掉头撤回。同时又冲出一队骑兵,约有一百多人,以光波勇为中心,呈扇形围奔过来,估计是惧怕光波勇厉害,并不敢太过靠近。光波勇冷目相视,凝然不动。

吐蕃骑兵将光波勇围在山壁下,突然同时举起弩,数百支飞弩如暴雨般向光波勇身上招呼过来。原来这一队人马乃是吐蕃军中的弩手,而且所用均为连发硬弩。这一招着实毒辣,光波勇根本无处可躲,顷刻间便要被射成一只刺猬。

“不好!”跌庞眼见光波勇身体周围数丈之内悉是飞弩,心中暗叫。然而此时想要救人,已然来不及了。

只见光波勇双手当胸相握,做了个奇怪手势,瞬间竟化作一团白光,消失在飞弩之中。

“怎么回事?”跌庞眯了眯眼睛,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

“手印?他究竟是什么人?”小山丘上的吐蕃将领喃喃自语道。

佛语:“生命只在呼吸之间。”只一息之间,这一百多号骑兵弩手忽然身体僵直,几乎同时趴倒在马背上,晕死过去,每个人的右肩上都插着一支弩,正是他们自己射出的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