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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看霍藿,道:“您也是那个《古董鉴赏》节目的吧?”

霍藿轻声答应一声,并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这回警察怎么回事,外边都在传言那个王大山是他杀嘛,干吗老这么遮遮掩掩的,还什么不排除他杀的可能性,也不知道这帮家伙是干什么吃的?”

“您也认为是他杀?”

“不瞒你说,那个王大山在死前半个月都一直在坐我的出租车,警察早就调查我了,你说要是意外的话,警察干吗要询问我呢?”

“您认识王大山?”霍藿的表情有点紧张。

司机正是前两天被刘胜利询问说话着三不着两的那个王林省。

“说实话我是不认识他的,你也知道,我们开出租的起早贪黑,哪有工夫看电视。要不是后来这事传得沸沸扬扬,我儿子让我上网看,我都不知道那两天拉的那个人原来是个大人物。”

“我们节目虽然有点影响力,但是也不像是大家想得这么火,您不认识是很正常的。”霍藿遮掩似的回答,不想再和王林省继续这个话题。

但王林省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琢磨过来的,因为那个王大山一直戴着墨镜和鸭舌帽。”

“不认识恐怕也是件好事。”

“哎,像你们这些有钱人还真是很危险呢,有时名气越大,就越危险啊!”

王林省一直没有提到霍藿的名字和主持人的事,霍藿觉得恐怕他还真是没看节目,根本不知道他就是《古董鉴赏》节目的主持人。霍藿一路上都在思考王林省所说的话,一个人怎么活着才算幸福?

王林省虽然整天忙忙碌碌,为了老婆孩子,连个看电视的时间都没有,但是他却享受着平庸所带来的幸福,而像他一样每天都有着很高的追求,梦想着成为中国首屈一指的主持人,站在星光闪耀的舞台上享受着众星捧月一般的待遇,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霍藿想到这,就觉得有点像一个宋瓷真品和家中摆放的普通花瓶一样,宋瓷虽然名贵,却时常要费尽精力、小心翼翼去留意它在意它,而花瓶虽然普通,但是人们却可以每天自然地接近他。宋瓷和花瓶都是泥土烧制出来的东西,工艺也大致相同,但是他们的价值却有着天壤之别,人们都想拥有一个宋瓷的宝贝,却忽略了身边的花瓶,其实很可能就是那个花瓶才是最适合自己生活的物件。人们常常会忽略只有最普通的东西才能融入最真实的自然中。

东郊××宾馆离电台路并不远,而王林省把车也正好停在了厢式烧烤的路旁。

“用不用我等您?”

“不用了,谢谢您,师傅”

“嗯,看来你们电视台的都一样,管送不用管接。”说完,王林省调头从另一边的马路疾驰而去了。

霍藿推测一定是王大山坐他的车也不让他送回来,不过他对此并不感兴趣,径直走入了厢式烧烤店的大门。

这家烧烤店并不是一家很大的门脸,像是街边到处都有的那种小型烧烤店。但是走进一看,里边却是别有洞天,整齐的布局,清洁的环境立即带给了顾客好感。

见霍藿进来,热情的老板娘马上迎过来。

“先生,几位?”

“三位,请问有没有一个姓黄的小姐已经来了。”

“嗯,是的,两个人就在十号桌等您呢!从这左拐,楼梯旁就是。”

“好的,谢谢!”

老板娘的热情,让霍藿对这里又增加了几分亲切感。

刚刚走过拐角,霍藿就看到了黄晓英。黄晓英长得不算漂亮,但是却有着一副高挑的身材和匀称的女性比例。像是一个笑话里说的,长得漂亮的姑娘叫美女,而身材好的姑娘叫气质女。黄晓英就属于这种很有女性气质的女人。而黄晓英的身边坐着一个穿着白色缎面衬衫的女性,霍藿一眼就觉得她很眼熟,好像近期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