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6章(第2/3页)

“当面拆穿川王和潘泰的勾当,然后呢?行刺储君,罪大恶极,潘泰要死,川王也同样脱不开干系。可数十万的川军会允许神池处死他们的君主吗?但若是就这样放过川王,神池的威严又何在?到最后,双方只会演变成骑虎难下之势,兵戎相见,可以神池目前的国力,能与数十万的川军相抗衡吗?就算神池能把川王毙于神池城内,恐怕,神池也会遭到灭国之灾。与其冒那么大的风险,还不如暂时忍下此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以后神池国力恢复,再谋报仇也不晚。”

唐寅的这番话让任笑吃惊不已,也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坐到王位上后,再不能从自己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而要从国家的立场上来衡量事情的利弊。

他沉默了许久,接着,站起身形,向唐寅拱手说道:“殿下教训得极是,是任笑太沉不住气了。”

唐寅乐了,向任笑连连摆手,说道:“任兄太言重了,快坐!”

稍顿,他又道:“这次,任兄只能先忍了此事,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川王必然为他今日的所作做为付出代价的。”

唐寅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让神池和川国结仇的机会。唐寅太了解任笑了,知道他这个人随遇而安,就算与自己的交情深厚,以后也未必能尽全力帮着风国对付川国,现在在任笑的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也更于以后风国和神池的联手。

任笑点点头,说道:“殿下说得对,以现在神池的状况去找川国的麻烦,无疑是以卵击石,殿下放心吧,此事到此为止,我不会再向外传扬。”

“恩!”唐寅含笑应了一声,随口问道:“任兄还没吃过早膳吧,正好你我二人一起用膳。”

任笑心情沉闷,不过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就讨扰殿下了。”

唐寅仰面而笑,说道:“任兄又何必与我客气。”

在唐寅的‘开导’之下,任笑果然没有再向人提起过潘泰行刺之事的内情,包括夏瑶在内,不过,他可没有淡忘此事,这件事就像是一根针埋藏进他的心底里。

五日后,任笑正式继承神池的王位,坐上了神池圣王的宝座。

当他坐在王宫大殿的王椅上时,都有种身处于梦境的错觉。自己原本只是一个不被广寒听待见的义子,说好听点是神池公子,事实上,他就是广寒听培养的众多傀儡中的一个,而且还是不起眼的那一个。谁能想到,圣王之位最后竟然会落到他的头上,现在想想,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他什么都没做过,却迷迷糊糊地就成为了圣王。

神池圣王的继位大典十分隆重,当任笑行出王宫,由众多长老和侍卫护送着去拜祭天地和圣神的时候,街道上已是人满为患,聚集的神池百姓们可谓是人山人海,就连那些分散于天下各地的神池弟子们也都纷纷赶回神池城,只为一睹新君登基的盛况。

在神池山上,任笑先是拜祭天地,而后,他又移驾去往圣庙去拜祭圣神,一番折腾下来,回到王宫时已是天近傍晚。

王宫之内,早已是大摆宴席,唐寅和肖轩也都有受到邀请,双双出席。此时大殿里热闹异常,长老们无不是开怀畅饮。

说起来由任笑继承圣王之位,长老们的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感到一份轻松。

论辈分,他们比任笑高,论灵武,他们也比任笑强,对任笑虽不至于有轻蔑怠慢的心态,但也绝不像对广寒听那样的小心翼翼,拘谨又惧怕。

席间,一直表现沉闷的吕健突然站起身形,离开坐席,到了大殿的中央,他向任笑拱手施礼,正色说道:“圣王,微臣有事启奏!”

突然被人称为圣王,任笑还有些不太适应,愣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欠身摆手,笑道:“吕长老不必多礼,有话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