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杰森·伯恩没那么笨(2)(第4/5页)


  “是你吗,卡尔弗?”电话那边红头发的声音打断了帕内尔的思绪。他正在往拍纸簿上写第七句脏话。
  “你他娘的一点都没错,伙计,我们有麻烦了!那个活该一锅炖掉的婊子又在搞事。二十五号那天的招待会,我把咱们在华尔街的几个伙计安排到了一张桌子上,就是新任法国大使坐的那桌。结果她说得把他们挤掉,换上几个跳芭蕾的蠢蛋——她说她和第一夫人对这件事很上心。放她娘的狗屁!华尔街那帮搞钱的伙计有一大堆法国钞票要赚,白宫招待会的这顿饭就能让他们爬到顶层。那几个伙计只要往大使的桌旁一坐,欧洲交易所里的每个法国佬都会以为他们在华盛顿手眼通天。”
  “得了吧,卡尔弗,”红头发焦急地打断了他,“我们还有个更大的麻烦,而且我还不知道它是怎么回事。”
  “怎么搞的?”
  “当年我们在西贡的时候,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叫‘蛇发女’的东西,或者是人?”
  “蛇眼即骰子上的两点。我倒是听说过不少,”卡尔弗·帕内尔咯咯地笑道,“但没听说过蛇发女。怎么了?”
  “刚才和我通话的一个家伙——他说五分钟之后再打过来——好像是在威胁我。卡尔弗,我说的可是当真的威胁!他提到了西贡,暗示当年发生过一些可怕的事情,还把蛇发女这个名字重复了好几遍,那口气就好像我应该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让我来对付这个杂种!”帕内尔咆哮着打断了他,“我知道这狗东西说的是什么!这肯定是我那个首席助理干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婊子——他娘的,她才是蛇发女!你把我的号码报给那个鼻涕虫,跟他说,我知道他在玩什么鬼把戏!”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卡尔弗?”
  “去他妈的,红头发,你当年也在啊……没错,我们是搞过几把赌博,甚至还开了几家小小的赌场,有些爱胡闹的伙计还扒掉了几件衣服;但这种事当兵的谁没干过?想当年耶稣受难的时候,罗马兵就掷骰子赌耶稣的衣服来着!……我们只不过是玩得大了一点,也许还顺带着干了几个骚娘们,她们本来也就是在街上勾搭人的……红头发,那个傲气得屁股朝天的所谓助理,自以为抓到了我的小辫子——所以她才通过你来搞事,因为大家都知道咱俩是哥们儿……叫那个恶心玩意儿自己打电话给我,我要把他和那个婊子一块儿收拾掉!伙计,她这一步可走错了!我在华尔街的伙计们要参加招待会,而她那帮娘娘腔都得滚蛋!”
  “好吧,卡尔弗,那我就让他打给你。”红头发说着挂断了电话。此人的另一个称呼,是美国副总统。
  四分钟之后铃声响起,电话那头的人对卡尔弗·帕内尔吐出了几个字:“蛇发女,卡尔弗,这下我们都有麻烦了!”
  “得了吧,你这个鬼鬼祟祟的孬种,听我说!我来告诉你是谁有麻烦!她根本不是什么女人,她就是只母狗!跟她搞过的三四十个男人全是没卵蛋的家伙,他们在西贡也许扔出过不少次蛇眼两点,输掉了她打着广告请人来赢的钱,但这点屁事当时根本就没人在乎,如今也不会有谁去管。更别说这会儿坐在椭圆形办公室里的那位前任海军上校了,他时不时就爱打一把扑克过过瘾。我还告诉你,你这个卵袋里没蛋的孬种,那些英勇的士兵浴血奋战却得不到一句感谢,他们当年只不过是想稍微放松一下;如果那位上校发现她还想继续诋毁他们的名誉——”
  在弗吉尼亚州维也纳,亚历山大·康克林放下了听筒。脱靶一、脱靶二……他以前从没听说过卡尔弗·帕内尔这个人。
  雾气腾腾的浴室里,联邦贸易委员会主席阿尔伯特·安布鲁斯特听到妻子在尖声叫唤,一边关淋浴一边破口大骂,“玛米,有什么鬼事?难道我连洗个淋浴,也得听你号丧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