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离我远点,大卫!(2)(第3/4页)


  “哦,我估计是的,”德索松开康克林的手,幽默地点点头,“不过,设专人看管档案、荷枪实弹把文件护送到地下库房里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如今全都是计算机化的摄影扫描图片,由上头的那些电脑录入。我再也不能在军方人员的护送下踏上那些美妙的旅程,假想着自己会被玛塔·哈莉MataHari(1876—1917),荷兰人,为德国服务的著名女间谍,一战期间活跃于巴黎社交界。这样的美女间谍收拾得神魂颠倒了。用链子把公文包拴在手腕上,这种事我都记不得有多少年没做过了。”
  “这样可要安全得多。”康克林说。
  “但是老伙计,我也没什么故事可跟孙儿们讲了……‘爷爷,你当大间谍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啊?’……‘说实在的,小家伙,最后那几年里头我净玩填字游戏啦。’”
  “小心啊,德索先生,”局长笑着说,“我可不愿意建议上头削减你的工资……话说回来,我也不能这么干,因为你那些鬼话我从来都不信。”
  “我也不信。”康克林平静地说,但他的话里透着怒意。“你们这是安排好的。”他瞪着肥胖的分析师,又加了一句。
  “这话说得有点重啊,亚历山大,”德索抗议说,“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上这儿来,对吧?”
  “我都不知道你到这儿来了。”
  “哦,我明白了。你恰好待在‘大厅那边’,随时准备到会议室来,这还真省事儿。”
  “我的办公室就在大厅那边。我得补充一下,离这儿还挺远的。”
  康克林看着局长,“这一招也很高明,长官。你找来这么三个人,估计除了体制本身之外的问题我和他们没有根本冲突;你觉得这三个人我基本上还是信任的,因此他们说什么我就会信什么。”
  “你说的基本正确,康克林先生,因为你听到的将会是真相。坐下吧,德索先生……最好还是坐到桌子这边来,这样在我们向这位前任同事解释的时候,他就可以好好地研究我们。我知道,这是外勤特工喜欢用的一种手段。”
  “我可没什么鬼东西要解释,”分析师边说边朝卡塞特身旁的椅子走去,“但既然我们的前任同事说的话这么不中听,我倒是想研究研究他……你没事吧,亚历山大?”
  “他好着呢,”名叫瓦伦蒂诺的副局长回答说,“他这番咆哮找错了对象,不过他没事。”
  “不经过这间屋子里我们这几个人的同意和协助,那些信息绝不可能浮出水面!”
  “什么信息?”德索望着局长问道,镜片后面的那一双大眼突然间睁得更大了,“哦,就是你今天早晨问过我的那件最高机密的事?”
  局长点点头,然后望向康克林。“我们回顾一下今天早晨的情况……七小时之前,九点钟刚过一会儿,我接到爱德华·麦卡利斯特打来的电话。他原来是国务院的人,现任国家安全局主席。我得知,麦卡利斯特先生和你一起去了香港,这没错吧,康克林先生?”
  “麦卡利斯特先生是和我们一起去的,”康克林干脆地答道,“他在一次秘密行动中和杰森·伯恩飞往澳门,后来在那儿遭到了枪击,险些送命。他很聪明,有点儿古怪,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之一。”
  “详细的情况他一点也没提,只是说他去过那儿;他还说,就算我得把自己的日程表塞进粉碎机,也必须把和你的会谈当作红色级别的紧急事件来处理……结果我们挨了你一通重炮猛轰,康克林先生。”
  “再说一遍:我有充分的理由把大炮推出来。”
  “显然是这样……麦卡利斯特先生给了我几个最高密级的代码,它们能查清你所说的这份文件——香港行动的记录——处于何种状况。接下来,我就把这些代码交给了德索先生,所以还是让他来告诉你发现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