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白色的乌鸦何在(第3/7页)

“指定?是什么?”

“汤川香代和水户大助的合照。”

“那么,这两人果然认识?”

“不错。水户大助的作品入选《开幕》的悬赏征文,当时还举行颁奖典礼和庆祝酒会。”

“原来如此。”

“酒会在新宿的东方饭店举行,该杂志的有关人员和评审委员皆出席,水户大助胸前别着玫瑰人造花,坐在汤川香代身旁。当时所拍摄的照片,我们终于得手了。”

“这么说,水户大助有机会和汤川香代交谈了?”

“当然。我们曾接触当时的出席者,他们说,汤川香代曾恭贺水户的入选。你的推理没错,水户是在小诸车站见到汤川香代和真木英介在一起,汤川同时也发觉水户的存在。这整件事完全是偶然,可是,却也因此断送了水户大助的生命!”随着案情的进展,大川似乎开朗多了。“这一来,一个重要的问题已经解决,剩下来就是等待前往大宫的野本之报告。对方是老太婆,野本应该有办法套出内情才对。”

“是和早苗的养母很亲近的那女人?”

“不错,浦边富野,六十九岁。她疼爱早苗就像疼爱自己女儿一样,早苗也很信任她,也许,会告诉她自己和真木英介的关系。”

如果这点也能解明,两起命案的布局就能相当明确的勾勒出来。无论如何,汤川香代是站在真木英介和水户大助这两位死者的连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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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微笑着说:“就剩最后一把劲了。”

“可是……”话筒里的声音却显得颓然无力。“问题就在这把劲,大家都很头疼哩!”

“为什么?”

“毒杀水户大助的手法!这一点根本查不出眉目。他是喝下氰酸性毒物致死,但,在咖啡屋里,他只有喝咖啡,没有加砂糖和牛奶,当然,毒物是掺在咖啡内了。但是,没有人靠近过他的座位,除了女店员之外。”

“……”

“在这样的状况下,什么人能以何种方法下毒呢?”

“难道不可能是有人事先在他进入‘荷马’咖啡屋之前,以某种方法给予他毒物?”

“譬如?”

“如果他有用营养剂,也可能事先在常服药锭中混入毒物,然后,利用适当的借口,让他服下。”

话筒内突然传来大笑。“看来你也是推理小说迷哩!但是,水户大助死亡后被解剖,证明他当天中午吃烧卖,这点,他的同事也证实了。然后,一直到七时左右出现于‘荷马’为止,他没有再吃过东西,这由其胃内的残留物即可明白。当然,他的住处也调查过了,并未发现营养剂或其他药物。”

“嗯。”

“而且,假定汤川香代是凶手,她在命案当天,必定会在‘荷马’出现,可是,当晚并无这样的女客人。”

“但是,有位女客人,不是吗?”

“你是说那个年约三十、三岁,浓妆艳抹,看来像是风尘女郎之人吗?刚刚我派刑事拿汤川香代的照片到‘荷马’去问过了,可是,店老板和女店员都说根本不像。”

“浓妆艳抹,这一点很可疑!”

“你认为她故意化装成另一个人?”

“嗯。”

“我也这样想。但是,千草先生,这女人根本不可能是凶手!”

“为什么?”

“她在水户大助进去四、五分钟后就离开了。你应该知道那家咖啡屋内部的构造,开门之后,正面是柜台,对面是一列厢座,左手则向内弯曲,里边也有厢坐,墙上挂着一幅画。”

“不错,那是岸田刘生的画。”

“画框下的厢座是该咖啡屋最内侧的座位,水户大助就坐在那里。可是,女人却坐在入口右侧的厢座,距大门最近,两人位置完全相反,而且,她未离座,直到离去……”

“……”

“由此可知她并无行凶的机会。另外,还有一项决定性的事实,那就是女店员的证词,女店员说,那女人在水户出现后约四、五分钟离开,当时,曾看一下手表,喃喃低语说表停了,同时问女店员,现在什么时候?女店员告诉对方正确时刻之后,对方就走出店门。”大川停顿一下,似乎在等检察官判断,然后说:“女店员一面望着对方离开店门走出的背影,一面端咖啡至水户大助的座位。亦即,咖啡置于水户面前时,那女人已在店门外,所以,她没有行凶的机会,她不可能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