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侯 爷(第2/3页)

后面说了什么,她根本不记得,她只觉得身上被撕裂般的疼,男子根本就没有章法,扣住她的腰,拼了命地顶,她身上像是被一根铁钻头在钻一样,她疼得难受,求饶,男子只把她的身体往他身上扣,毫不理会。

她呜呜呜地哭,末了,男子总算是歇了下来,她看到他眼中的血丝散了,气息也稳了许多,她才知道这男子怕是被人下了见不得人的药。

她原本恨他,可他细细地帮她把衣衫整理好,把一枚玉佩塞到她的手里,问她的名字,她就连恨都恨不起来了。

她听到了示儿匆匆而来的脚步声,不知道为何,她害怕被人知道,就捂着脸跑了。

她听到他在身后说,“你不说,我也会找到你!”

她见到示儿,示儿吓了一跳,她骗示儿说自己摔了一跤,身上都是脏污,示儿怕被婶婶们知道,用斗篷遮住她回了厢房,偷偷地帮她换了衣服。

她后来想去看看那男子在不在,有没有死,她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她捏着玉佩,神魂都散了,只一心惦记着那男子,想象他的长相,还有他做了那事后,面上的愧疚,对她的心疼,她就觉得,一颗心都化了。

没几天,表兄来了,来见她,四下无人时,要牵她的手,她躲开,以未成婚为由,不遂他的意。

那时候,她不由得想到,她要嫁给这样的人吗?

他一双眼睛黏在她的身上,和那男人中了药后,依旧清澈坦荡,哪怕要强迫她时的眼神比,她都觉得恶心,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不想嫁给表兄,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她的月事推迟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妥了,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在碰嫁衣,看到堆在榻上的那一堆红,她有种要拿起剪刀剪了的冲动。

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心里在想,大不了这辈子就一个人吧,不用嫁到山东去,也不用跑到京城去,被欺负了都没有人帮忙撑腰。陪着父亲,抚养这孩子,挺好的。

她被诊出怀了孕,家里顿时就乱成了一锅粥,好似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谋逆造反一样。

很快,就听说了,和孟家表兄的婚事,换成了堂姐。堂姐小时候订过亲,因未过门,堂姐夫就过世了,婚事耽搁了下来。

她松了口气,这样很好啊!

她在花园里荡秋千,坐在秋千上,慢悠悠地晃荡,孟家表兄居然来了,说他不嫌弃她,让她作为滕妾一起到孟家,他愿意抚养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呢?

她一辈子不与人作妾,她要是这么做了,她父亲的颜面情何以堪?

她宁愿被那人婚前玷污也不可能会与表兄作妾的。

她被逐出了家门,父亲护不住她,很快就老了,慢慢地精气神都没了。她跪在父亲跟前求父亲原谅,父亲却说,这不怪她,没有人能够选择自己的命运。

她说,其实她不喜欢表兄,不想嫁给她,如今这样,她很好,哪怕离开孟家,她是孟家的女儿,横竖是要离开的。

父亲说知道,说孟氏不是良配。

父亲因为她,因为要和家族打官司,耗尽了心血,最后总算是如愿把名下的财产都给了她。

她在江洲,在离普济寺不远的地方买下了宅子,后来孩子出世了,是个女儿,她看到女儿的第一眼,泣不成声,觉得这辈子,他再也找不到她也没什么了。

他怎么找得到她呢?

姚家把她的事瞒得严严实实,她是死了丈夫的寡妇,女儿是遗腹子,她觉得其实这样也好。

她名声已经不好了,就算他愿意要她,谁知道是妻还是妾,他要是说要她为妾,她要多委屈?

她害怕自己忍不住会答应。

女儿一天天长大,会问她,她为什么没有爹爹,她不是没有想过凭着那枚玉佩去找他。可天下之大,她又要往哪个方向去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