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什么毛病?”

我说,气哼哼的拿手指敲了敲桌面,桌面被我敲出一段放大数倍后绝对可以被邻居臭骂的打击乐。

“我哪知道?”安室透的语气中也带着不满的意味。

他打了个哈欠,神情中还带着困倦的意味。

安室透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这话你该问琴酒,而不是问我,他才是你嘴里有毛病的那个人。”

我跟着安室透一起抬头望了一眼时钟,指针指向了3。

然而这他妈并不是下午三点,而是见鬼的凌晨三点。

组织有事儿吗?半夜三点喊出来搞什么秘密会面,做贼心虚呢?大晚上还在外面晃悠的,多半都不是什么——虽然这里是著名的彻夜灯火通明的新宿红灯区,但外面街上的起码1/3的不是什么正经人。

我闲鱼摊在皮质沙发椅上,“你说咱们一个大型跨国集犯罪组织,何必还学着电视剧里搞那一套呢?大白天正大光明的见面不行吗?不香吗?”

安室透扫了我一眼:“你不是从家里过来的吧?”

“当然不是啊。”我哈欠连天,“新工作忙死人,天天闲出屁来了还是鸟事特别多,今天轮到我值班,我刚跟人轮换可不就马不停蹄的赶到这儿来了吗?从白天到现在,我一分钟都没睡,困死我了。”

我一边抱怨着,一边对安室透眼神暗示。

“没长手没长脚啊,”安室透对我这些暗示熟得不能再熟了,“想喝咖啡自己泡。别瞅我,瞅我也不会给你泡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安室透的身体十分老实地站了起来,开始去摸橱柜里放了哪些咖啡豆了。橱柜旁边的桌子上放着手磨咖啡机。

我嘿嘿笑了两声,“我知道你最疼你女儿我了。”

“有事爸爸,无事安室透。”安室透一边帮我磨咖啡豆,一边对我平时的行径颇为不满,“你变脸挺快。”

“我哪有?我好冤啊我,我这不16了吗?叛逆期呢。”

“那你叛逆期有点长啊,从12岁叛逆到现在,你是不是还想再叛逆几个四年?”

“那可不,在爸爸面前,我永远是你可爱的女儿。”

安室透哽住了:“……你出去四年,没怎么长个,脸皮倒是厚了不少。”

“谢谢您夸奖,跟我前任上司太宰治比起来那我可真是差远了。”我半点没觉得不好意思,“明明是琴酒定的时间吧,这人怎么还不来?浪费我睡眠时间的人都该被天打雷劈。”

大半夜的,琴酒不知道是受了哪门子的刺激,非得半夜三点把人叫来,身为组织成员我还得任劳任怨地赶过来——并且没有加班费。

只要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我都不想要面对琴酒那张臭脸。

之前我还想约安室透出来聊一聊关于雪莉失踪的这件事情,但他那时候却告诉我——“我们很快就有机会见面了。”

那我也就只能等着这个机会了。

要说我现在也不在组织的核心活跃了,安室透有什么任务、去哪儿干嘛了,这些事情我通通不知道,也没办法直接去堵他。

我总不能去公安总部拍桌子说我找你们放在酒厂的卧底安室透吧?那得是多傻逼才干得出来的事儿啊。

我困得眼前发昏,哀嚎了两声:“我早就知道琴酒看我不顺眼,想给我穿小鞋了,多久了还不来,存心呢吧?”

安室透已经把咖啡磨好了,白色的雾气环绕在咖啡杯上,隔着老远我都能感受那扑面而来的热气和咖啡的醇香味。

安室透将咖啡杯放在我面前,曲起手指弹了弹我的额头,“别嚷嚷了,你想吵死谁啊?”

“谁搭腔我就想吵死谁。”

安室透没吭声,接着低头扫了我一眼我的腰间,惊奇地挑了挑眉:“挺行啊,不用木仓了,改换佩剑了,我以前怎么发现你中二没毕业?”

我义正言辞地说:“不要坏我清白,这明明就是我们公司统一发的制服,我本人绝对没有一丝一毫这方面的爱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