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安昕回到自己的家以后,满脑子都是杜子腾的那个‘是’字,一向自大自满,傲娇毒舌的杜子腾一提到他的师父,那种冷冽而清俊的样子是安昕从来没有看见过的。

安昕想,或许杜子腾的师父对他的影响特别的深刻吧?以至于到现在他似乎都无法释怀他师父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的事实。

夜已至深。

杜子腾坐在沙发上凝望着茶几上的跌打酒,当年年轻气盛的他在执行任务时难免会受伤,他师父总是一面的斥责他一面的帮他敷药。

而这瓶跌打酒就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世间仅此一瓶,再也没有第二瓶,因为这药酒里面的配制方法只有他师父一个人知道。

所以,他怎么可能会送给安昕,用一点儿来解救她那总是受伤的脚已经算是开恩了,整瓶给,可笑。

杜子腾将跌打酒装回到医药箱,然后收拾好,就回到了卧室,脑子里开始整理理顺关于严国鹏死亡的案子。

翌日,安昕因为严国鹏生前委托她为别墅室内设计的事约了他的女儿严雪见面,具体商量一下关于后续的问题,加上现在那栋别墅还没有被警方解封,所以很多事项需要跟对方接洽。

所以,安昕出门的时候凑巧也遇见了杜子腾刚从家里出来,她不由的扯了扯嘴角,一看到他就不自觉的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连串晦气的事儿,不过唯一一件值得欣慰的事儿便是幸好今早起来脚踝真的不痛了,也消了肿,除了还有点红,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事儿了。

看样子,这个人师父的那瓶跌打酒还真是见效,一想到这儿,安昕蓦地想起昨晚提起他师父时他的表情。

其实,一个不忘旧情的人,再怎么讨人厌至少也能说明他是个好人,是个有情有意的人。

再说了,安昕昨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自己也不是什么纯情的少女,而且回想起来确实也是自己的过错比较大,虽然吃亏的也确实是她,可是不能完全不讲道理的去埋怨杜子腾。

至少,那个吻,还有他的爪子袭胸事件说穿了是不小心的,根本不具备任何的情,欲因素。

安昕,你大人有大量,不跟他斤斤计较。

于是,她大方的走过去对杜子腾并肩往电梯走,一边走一边说:“你挺早的啊!”

“是你比较晚而已。”杜子腾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姿态,然后撇着眼打量了一下安昕,随即说道:“看样子你的脚好的差不多了?”

“那还要谢谢你师父……”安昕赶紧的捂住嘴巴,深怕这个禁忌的词儿又会影响到杜子腾。

杜子腾却率先走进电梯,然后睨着跟着走进来的安昕说道:“你不用刻意回避,我师父是我这辈子最尊敬的老师,他教会了我很多在警校永远都学不到的东西,哪怕最后他……”说到这杜子腾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所以,你大可以畅所欲言,只要我愿意听。”

呐呐呐,自大的男人又回来了,意思就是他愿意听就听听,不愿意听就自动隔离,那么他当她是什么?收音机?

“你这么早?是严老先生的案子有了什么线索吗?”安昕问道。

“你这么早是要去处理那栋别墅的事儿吧?”杜子腾转而问道。

安昕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杜子腾睨着穿了一身黑的安昕,淡淡的回答:“你这身黑不溜秋的造型我只能推测出你要去的地方是非常有必要需要这种着装,最重要的一点是,其实我也约了严小姐,他的秘书说你也跟严小姐约好了。”

安昕:“……”

严氏集团大厦。

安昕先去见了严雪,严雪人如其名,皮肤白皙胜雪,而一头乌黑的长发跟白皙的肌肤又有最鲜明的对比,她的五官虽然不算是最精致的,但是把它们拼凑在一起却又很是漂亮,的的确确是一个优雅端庄又美丽的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