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的归宿

这里,集聚着东京和岛根的警察,正在召开研究“野野宫供述”的联合会议。

“野野宫的供述中矛盾过多。首先,关于谋害海部隆造一案,野野宫供述称是为了侵吞海部寄放的钱,如果这是真正的动机,就不可能供出存放的钱。”首先,东京方面陈述了意见。

“他说海部的脑血栓发作在4月中旬,这可靠吗?”岛根方面开口说。

“这与海部的主治医生的诊疗日记是一致的,可是,那个医生也是一丘之貉,那并不可信。”

“野野宫说因为海部患脑血栓昏聩了,他才想要侵吞那笔钱的,可是如果海部脑血栓的发病日期是在及川真树死后,那就奇怪了。”

“完全正确。那就是在海部昏聩之前,野野宫就起了侵吞之意,并杀害了要求分赃的及川真树。”

“因为海部昏聩,才想要侵吞他寄存的钱也是可能的,可是,及川真树即使知道野野宫存放着海部的钱,可又是怎么知道他想要侵吞的呢?是野野宫把要私吞自己存放着的海部的钱的打算讲给了及川真树吗?”

“问题就在于此。野野宫说真树知道了他的侵吞意图,虽然如此,真树也不可能要求野野宫把那钱分给自己1/3呀。”

“看来野野宫的背后还是另有一个更大的人物。”

大家都知道那个黑后台的名字。然而,谁都不说出口。从这里开始,两部分警察的发言纠缠不清了。

“关于杀害及川真树一事,也是矛盾百出。”

“关于杀害及川真树之事,他不是不能推脱掉的。因为虽然旁证不成立了,但也没有确定是他干的根据。他可能是想通过招认杀害真树,转移焦点,掩盖杀害海部的真相。”

“杀害真树的真正动机,是因为她知道了斯普鲁特工作金的去向吧?”

“动机也很暖昧,野野宫肯定还有一个同案犯或从犯。不然杀害真树是困难的。”

“遗憾的是,国道9号线上的监测器II摄下的人影不清晰,野野宫的车里确实还有一个人。”

“野野宮说,他5月24日15点和安田君彦一起到奈良宾馆办完住宿手续后,马上离开宾馆,乘飞机从大阪去米子了,那次班机17点40分到达米子,然后他开着留在机场的安田的汽车返回鸟取,带上真树去了日御崎,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21点前无论如何也到不了日御崎。米子至鸟取之间有100公里,坐特快也需要一个半小时。并且,米子机场位于远离市区的岛根半岛一侧,这对野野宫就更加不利,所以,在野野宫到米子机场之前,肯定有他的帮手已经带着真树等待在机场了。”

“关于这一点,野野宫是怎么说的?”

“他坚持说杀害真树是他一个人干的。”

“野野宫至少使用了两个帮手。一个是安田,另一个是X。”

“对,并且,能够使用这么多帮手,他的背后似乎有个组织。”

“传闻野野宫是A国中央情报局的爪牙。”

“这还只是传闻。”

“那么,野野宫背后的组织是……”

“那个幕后人最可疑。”

“好象与暴力团也有联系,因此与那人不无关系。”

大家的思维又集于那个“意中人”身上了,然而,现在还没掌握到关键。唯一可称为证据的是“海部笔录”,可是具有同样的人名字头的人也不少。

“那个笔录没什么用吗?”

“嗯,没什么作用。检察部门不会因此而采取行动。”

虽然已追查至此,野野宫与其幕后人的联系都断了。由于失去了海部这个宝贵且唯一的“活证人”,已经燃起的追究斯普鲁特的火焰却突然被撤掉了火种。

野野宫的旁证崩溃了,由于他的招认,谋害海部的阴谋也基本清楚了,可是结局却成了与斯普鲁特事件没有任何关系的、出自于个人动机的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