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的杀机(第4/9页)

“你是说?”署长催促着下文。

“就是说,用车把她从鸟取以外的地方拉来,在杀害之前,在其身上撒上了沙子和花粉,这样一来就象是从鸟取来的啦。”

“嗯,可是这样做的价值何在呢?及川真树不是死后被扔下日御崎的,来到海角时还活着。犯人必须到日御崎来。问题不在于她中途到了什么地方,而是死亡推定时间为下午10时前后的事实。”

“我认为沙子和花粉上有文章。”鱼谷发言了。当引起大家的注意后,他接着说道:“署长说她在死前到过什么地方不是问题之所在,可我认为这里大有文章,首先,沙子和花粉的‘产地’鸟取距坂和电视的有效收看区比日御崎近,既使犯人是在鸟取和真树碰头后一起来的,大概对野野宮的旁证也没有什么影响,可如果野野宫是犯人的话,是不是要把距坂和电视有效收看区更远些的产物撒在真树的身上啊。并且鸟取是仓桥总理的出生地。把人们的注意力引到这里无论如何是不高明的。就是说,沙子和花粉对无仓桥的爪牙野野宫来说是极为不利的线索。把这不利的线索留在了真树的身上,说明野野宫不知道这样一个事实。如果他知道,我想他肯定会除掉它的,总之,真树是从鸟取来的,在这个问题上不存在任何伪装。”

“言之有理,可是从鸟取来的也好,从岛根来的也好,不是对野野宫的旁证都没什么影响吗?所说的问题不在于真树死前到过什么地方,就是这个意思。”

“不管犯人在哪儿与真树碰的头,我想作为真树生前经过的地方,鸟取是他想掩盖的,因为虽然对旁证没影响,可是,可以从鸟取考虑到仓桥——海部——野野宫的关系。并且我们也正是如此考虑的。”

“真树的那个叫木崎的朋友说,他听到了海浪声,那不会是拟音吧。真树确实是从鸟取来的。那么,在鸟取说不定有打开野野宫旁证之壁的钥匙。”

另一方面,东京国税局公布了搜查海部隆造住宅的结果,但只是说发现了一些美术品和几份无记名的定期存款证书,有关重要的问题,基于保密义务没有公开。

即使是美术品,也只是说价值时价二三千万日元,没具体说出是什么。因此,与什么也没弄清楚没什么两样。目前,关于海部接受了斯普鲁特对日工作金的证据,只是在A国上院多国籍企业小委员会上公布的海部的收条。从海部这方面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证实的证据,并且收条上的“海部隆造”字样,是日本没有的铅字体,印章也不是海部使用的,因此收条的真伪也成了疑问。

国税局对从海部宅及有关地方没收的20纸箱证据物品进行了分析,为逐次地审查各金融机关、有关人员,以及从钱的流向上解明斯普鲁特事件,正在全力以赴地工作着。

解开斯普鲁特丑闻的钥匙在于海部的黑资产。如果黑资产的获得日期与斯普鲁特工作金的支付日期相吻合,便等于两者的关系得到了证实。

新闻界各部门深知这些情况的重要性,为了找到斯普鲁特资金的“日本登陆地点”,展开了激烈的报道战。

在国税局对海部漏税的调查取得迅速进展的同时,东京地检为对海部进行临床调查征求了主治医生藤井博士的意见。对此,博士出乎意料地做了积极的答复,他说最近海部恢复得十分明显,不久便可能接受临床讯问。

临床讯问时,主渰医生必须到场。

注视着藤井博士的新闻记者们敏感地觉察到了检察部门的动向。然而检察部门闭口不言,彻底地掩饰着这一动向。

不知临床讯问会出现什么新的情况。作为斯普鲁特黑款“日本中转站”的海部,如果在新闻界的围攻下,在国民怀疑的目光审视下,不甘心只有自己当替罪羊而合盘托出的话,说不定日本的政财界要闹得天翻地覆、国民们在提心吊胆地注视着检察机关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