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3页)

我:……

中华啊,睡能睡出那效果吗?

【穆中华】

打架事件过后,我受到了许多人的批评,来自校方的,来自院办,来自系里的,来自同学的。

叶之远是唯一没说我的人,只是他看我的眼光多了点无奈。

我也很无奈好不好,因为这次打架,我被学校罚,每天清早在学校的中心广场做遍广播体操,从第二套到第八套,每天一套轮番播放,不许重样。我觉得我好像成了学校的“早间新闻联播”,每天清晨定时和同学们见面。

做操时我就想啊,干脆你们来个热线点播算了,每天投票决定我跳第几套。唯一让我开心的是,叶之远每天都和我一起做操,他没我做的好,动作笨得要命不说,还总忘记动作,于是慢慢的,我边做操,边喊起了口令:第一节,伸展运动……

大学校园就是这样,如果是我做,那么做操是丢人,如果是我和叶之远一起做,那么平时没人稀罕的广播体操很快成了校园情侣们另一种约会的方式。

叶之远说这是名人效应,我说他不要脸。

我现在真得很习惯有“不要脸”陪我的日子了。可我真是恨死“不要脸”家的三孙子了,就因为他失恋心情不好,我的军训成绩没能达标,自此失去了优选实习地的资格。

男人们是没有大姨妈,可如果出了那么两个有的,就是相当愁人的。

其实开始的时候,程牧尧觉得他和管小潮还是相当有戏的,因为在我做到第四套广播体操那天,应着乐声,我身后的叶之远和我说:“管小潮约了程牧尧。”

又一朵鲜花要被牛粪埋了,当时我就想。可后来我才知道,是另一朵花想被这坨粪埋了。

看上程牧尧的不是管小潮,而是上次和管小潮一起去食堂见我们的那个女生。如果管小潮只是单单介绍个女生也就算了,可偏偏约会是四个不是三个。

管小潮人家把自己的对象也带去了。听到这时,我已经想象得出程牧尧当时该是怎样一种臭脸了,大约就是冲上去灭了那男的,然后自己坐到管小潮旁边,和他手拉手大踏步地朝前走。

梦不错,随便做做可以,就是成不了真。

程牧尧回部队那天,我的实习地点也定了下来,川州本市,一个治安好得一年出不了几起命案的地方。要么说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太好了,我就不好了。

我们约在南禕的小店里,给程牧尧送行,他有十分钟自由活动时间。

他这事,叶之远是真得觉得抱歉,他不知道管小潮有了男朋友,我倒觉得正常,一个学长没事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关心学妹的感情生活吗?

我隔空拍拍程牧尧的肩膀:“没事,三孙子,千万别气馁,你没听过这句话吗?天涯何处无芳草,没事一人就挺好。”

他白了我一眼:“饱汉不知饿汉饥。”

我很配合的打了个饱嗝,南禕煮的咖啡可真香。

时间到了,程牧尧准备离开了,我和叶之远送他到门口,南禕没去,有人给她打电话,目测百分之一百二是顾千山。

直到程牧尧笔挺的身形消失在远方,我在碧蓝色的天底下回头看,南禕才挂了电话。

我拉着叶之远的手打趣她:“南禕,你俩现在是搞地下情呢,还是搞地下情呢?”

我听说顾千山已经把过去的事情和南禕解释了,南禕却回了我句:“去你的地下情,我现在郑重声明,顾千山在追我,我还没答应。”

我真很佩服韩琤,她和我说的那句话套用在现在的南禕身上再恰当不过,那句话是这么说的:男人爱你,灰姑娘就是公主,男人不爱你,灰姑娘就是灰姑娘。

突然有点想家了,不知道穆子业那个死小孩现在怎样,外婆的下眼袋有没有因为整天和韩琤练习横眉冷对而严重,穆子美的体重怎样了,反正肯定是没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