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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说什么?”

“说个屁。太晚了。我告诉过你,自作聪明的人除了自己愚弄不了别人。我清楚明白地告诉过你。不管用。眼下你要是聪明,最好离开洛杉矶。没人喜欢你。有几个家伙一旦不喜欢谁,一定会做些什么。我从一个线人那里得到的消息。”

“我没这么重要,伯尼,我们没必要争吵。韦德死前,你甚至没开始调查这个案子;他死后,这案子在你、法医、地区检察官,或者在任何人眼里都无足轻重。我的确有可能做错了什么,不过事实真相大白了。你说不定昨天下午已经把她抓起来了——但根据什么呢?”

“根据你告诉我们的有关她的事情。”

“我?根据我背着你们干的警察的活儿?”

他霍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得,聪明人。她本来是不会死的。我们会把她列为嫌疑人。你想要她死,你这混账,你心里明白。”

“我希望她能够花点时间静静地反省反省。她那么干是她的事,我要为一个无辜的人澄清冤情,至于怎么干,我一点都不在乎。现在还是不在乎。我不离开,你打算拿我怎么办,尽管来这儿找我就是了。”

“流氓会办了你,伙计。不用我操心。你以为自己是小人物一个,招惹不到他们。作为一个姓马洛的私人侦探,没问题。但你不行。有人告诫他不要越雷池,他却公然在报纸上朝着那些人的脸吐唾沫,这样一个家伙要另当别论。这冒犯了他们的尊严。”

“可怜啊,”我说,“只是想到这个,套用你的说法,我就吓得五内出血啦。”

他走到门口,拉开门,低头瞧着红杉木台阶,瞧着路对面山上和路尽头斜坡上的树。

“这里安静舒适,”他说,“够安静的。”

他走下台阶,上了车,开走了。警察从来不道别。他们总是希望在名单上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