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You are everything to me(3)(第4/4页)

入夜,住院楼四下悄静,这是施索住在这的最后一晚,明天下午她将出院。

“我买了两点的高铁票。”舍严说。

“嗯。”施索裹在被子里,侧身望着窗外,问:“还有连坐的?”

“商务座。”

施索眼珠往后:“怎么买商务座?”医生让她尽量别坐飞机,但商务座比他们之前订的机票还贵。

“七个多小时,商务座舒服点。”

施索张了下嘴,想了想,又没说什么。

舍严洗漱完,把毛巾挂好,从卫生间里出来,他走到沙发边,铺了下被子。

单人间病房带沙发,他已经在这里睡了两晚,沙发短,他腿伸不开,这两晚其实没怎么阖眼。

“关灯了?”舍严问。

“嗯。”

舍严走到床头,把灯关了。

窗帘拉着,月光照不进,一片漆黑,施索闭上眼。

无声了一阵,过了会儿,背后几丝小心翼翼的悉索声,床紧跟着微陷,施索脊背敏感地一颤,眼皮闭得更紧。

这三天她跟舍严其实没什么交流。

她是在送医那天晚上才彻底清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病床边只有舍严。

施爱月在宁茹久那里,她的那些同事正忙着当晚的新闻直播,大华几个人在天黑之后都回去了,舍严叫来了医生,医生走后,他也不说话,脸埋在她脖子里好半天。

那晚睡到后半夜,她其实朦朦胧胧醒了一下,感觉到舍严的手指在贴着她脖子,她也没多想,昨天白天,各种检查又是连轴转,到了晚上,她发现舍严在探她的呼吸。

之前的事还堵在胸口,这几天她没精力,他也沉默。

施索想了想,睁开眼睛,出声:“舍严……”

下一瞬,被子上突然搭来一只手,施索缩了下脖子,下意识闭眼:“嗯……”

舍严手打开被子。……

“别动。”舍严低声。

慢慢往上,他亲她下巴,又亲她嘴唇,怕她乱动,他另一只手一直轻轻扣着她头顶。

良久,他碰了下她耳朵。

“睡吧。”

手从她身上离开,他掖了掖被子,回到沙发上。

过了会儿,施索摸了摸耳朵。

隐约觉得有牙印,但舍严咬得很轻。耳朵发烫,她贴着枕头,蹭了一下。

这晚还是什么都没说,临睡前,她想。

第二天,舍严依旧早醒,施爱月过来的时候他没走,等大华来这里替他,他才回去收拾他和施索的行李。

下午出院,舍严仍让施索坐轮椅。

施索问:“轮椅不是租的吗?”

“买了。”舍严说。

施索虽然觉得夸张,但她更加惜命,从善如流地坐了上去,让舍严推着她走。

舍严背着大包,轻松推着她往前,等施索上车,他把轮椅折起,放进后备箱。

一路开到高铁站,车停在停车场,这段施索不想坐轮椅,舍严就推着轮椅陪她慢慢走。

施索还是第一次乘坐高铁的商务座,舍严把她椅子放下,施索舒舒服服躺着,想这七个多小时也不会难熬。

七小时后,晚上九点多,高铁抵达,舍严叔叔等在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