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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知道的多,”祁香贝还不让祁向南扶,一瘸一瘸地往前走。

祁向南紧跟在她旁边,防止她摔倒,“要以前,我可不会说这话,我是看你这段时间理性成熟了不少,才跟你说的,要不哪次跟你说话不是被你噎得嗝喽嗝喽的,也就你是我妹,你要是我闺女,大耳刮子早就上手了。”

“你还想打我?家暴,懒得理你。”祁香贝一扭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自顾自走着,也不说话。

走了一段距离,旁边又传来祁向南的声音,“你跟春燕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为了啥,还迁怒到大哥头上?”

“今天春燕假装送我百雀羚面霜,推攘之间她把面霜扔到地上却诬陷是我干的,这还不算,春燕和志国说我能生活得这么好,是大哥大嫂的功劳,人家还连带了二哥你们一家,我想着还是别麻烦大哥了,省得回去又被他们说嘴,瞧瞧,路都不会走了,都得背着。”祁香贝很冷静地说明了情况,到底心里气不顺,最后两句用的是祁志国说话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冷嘲热讽。

祁向南听了,也不知道该发表什么意见了,这事要说起因,肯定是香贝不对,不过春燕也不是省油的灯,在他看来,抢亲的事情香贝也就嘴上说说的多,要不,春燕结婚能那么顺利,以香贝的秉性脾气,还不早闹翻天了,看看她也就把自己关在屋里生闷气而已,春燕后身翻来覆去倒腾实在没意思,至于说他们哥俩养着香贝就有点过了,纯粹是不平衡香贝得到的多,他们得到的少,“他们心眼小,你听听就过,还打算割脉断亲不成?”

“这是心眼小的问题吗?这是原则性问题,反正我也跟妈说了,有爸妈做主。”祁香贝也不打算真跟祁向南争论这个事情,他家的俩大侄女不也看不惯吗?说不定跟祁春燕一样的想法。

祁向南当即也不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一堆糊涂账,真要能掰扯清楚,就没有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句话了,“不让大哥背,我背着总行吧,反正已经背了一回了,也不差这点距离。”看着她走路就难受,一深一浅摇摇晃晃的,真要摔了,估计今天他不用睡觉了,他妈这关不好过呀。

祁香贝走得真是累了,腿还抻得难受,不过还是挺着骨气,咬牙忍着,都快看见自家院子了,也确实不差这点距离。

快走到门口,祁香贝就看见母亲姚常玉来回张望着,正好跟她看对眼,向前走几步上来迎她, “你大哥回来说你脚扭了,严不严重,有你大哥二哥,你咋还走回来?”

“没事,妈,”祁香贝忙说:“李医生看过了,休息两天就好。”

姚常玉还是心疼得不行,扶着祁香贝进屋坐到床上,看她的脚腕子,还好,捎带些淤青,不是那么肿, “刚才出去妈该拦着你,非得遭这一次罪。”

祁香贝安慰老太太,不让她担心,祁向南看这状态,就没敢提祁香贝疼哭的事情。

“小强今天可能是灌风了,吃过饭闹肚子疼,他妈用热水袋捂着呢,你快回去看看吧。”姚常玉推着祁向南出门,才让祁香贝靠着床头,用被子围上,“妈给你打水,就在屋里洗洗,早点睡吧。”

“谢谢妈。”祁香贝都能闻到自己声音里的甜味。

姚常玉咧嘴无声笑了一下,端来温水,协助祁香贝洗漱完毕,给她盖好被子,吹了灯,才出门。

可能是今天运动量比较大,真是疲累了,迷迷糊糊间祁香贝的眼皮睁不开了,随之陷入了梦乡。

等她再睁眼,窗户已经传来堂堂亮光,真是一夜无梦,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伸手摸摸消肿不少的脚腕,又揉了揉酸疼的小腿肚,叹了口气,希望猪舍那边有好结果,也不枉自己为此崴了脚。

强忍着冷空气,哆哆嗦嗦穿上衣服,轻抬轻放脚步,到了厅里,习惯性地喊了一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