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瞰埃德蒙顿(第2/2页)

刚才提到带领我们来到顶层的人,是大厦的保安队长。他和想象中刻板严厉的保安队长大不同,相貌绅士,服装整洁,而且业余爱好十分丰富,酷爱跳伞和摄影。

我对跳伞十分好奇,问,你是从自己守卫的这座大厦往下跳吗?

他微微一笑,说,这个高度可不够,我是从飞机上往下跳。纵身一跃的时候,感觉像鸟一样自由自在,烦闷就被高空的风吹走了。

我说,那么你不能跳伞的日子,有了烦闷怎么办?

他说,很好的问题啊。在不能跳伞的日子,如果烦闷了,我就爬上这座高楼,一一打开通往大厦顶层的门,独自来到这里,极目远眺。看到一个广大的存在,心情就渐渐放松了,你所感到的压力,和这么大尺度的空间相比,算不了什么。一切烟消云散。

那一天很长时间,我都站在大厦顶上,眼眸毫不聚光地朝向远方,与地平线相交。冰凉的雪片落在睫毛上,化作细碎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