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2/3页)

祁毓神色坦荡,毫不心虚。

祁宣帝冷眼盯着祁恒,“ 三皇子,此事可是你所为?”

祁恒擦去眉心汗珠,“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诚然儿臣鲁莽,可儿臣绝不会糊涂到做这种事情。”

“冤枉?”祁宣帝冷冷吐出两个字。

他深吸一口气,勃然大怒的厉喝道:“ 你若是冤枉,难不成晏爱卿和石爱卿是故意编造这些证据的?”

“人证物证皆在,你竟还在狡辩。这世上有几个人有胆子故意朝你身上泼脏水?” 祁宣帝怒不可遏,“ 当日你掳走晏安的未婚妻,他对你动了手,你怕是怀恨在心才欲除掉他吧!”

“你当真以为朕老糊涂了吗?”祁宣帝怒视着祁恒,质问道。

祁恒身子颤抖起来,惶恐不安的嘴硬道:“父皇,儿臣没有做过这些事。”

晏安适时出声,又来一重击,让祁恒彻底无可辩解,“陛下,那侍卫招供,在微臣率军离开开封之前,三皇子曾给他一大笔银子,他用这些银子置办了田地家产。在微臣出发去淮阴的同一日,他亦离开了开封,一路追踪着微臣。”

“行军之前,攻打逆贼的消息是被封.锁的,得知此消息的寥寥数人,其中便有三皇子。”

晏安呈上这些契税和路引,“这是那侍卫置办田地的契税,还有他的路引,时间正好对的上。还有那些银票,经查证,确实出自三皇子之手。”

祁宣帝接过契税和路引查看,他脖颈间青筋暴起,将这些契税掷在祁恒身上,怒喝道:“ 跪下。”

祁恒颤着身子跪在地上,他面上和后背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哪怕文德殿内摆着一列冰山,散发着凉爽的冰雾,他却控制不住的因心虚惶恐而浑身大汗淋漓。

若是之前尚还不能断定祁恒的罪名,晏安最后呈上的这些证据,彻底坐实了祁恒的罪行,由不得他出声辩解。

文德殿内气氛沉闷,祁恒头顶的汗珠如豆大,滴滴打在光滑的汉白玉地面。

祁宣帝面色紧绷,这么多儿子,他最疼宠三皇子,可这短短几个月间,祁恒先是觊觎姜娆,光天化日掳走她。他身为皇子,却觊觎臣子的未婚妻。

接着又被指证暗中在南阳城招兵买马,存有不轨之心。如今更是胆大妄为的刺杀当朝贤臣。

“朕虽疼宠你,可这是朕的天下,由不得你肆意妄为。”

祁宣帝声音似锐利的刀剑般凌厉,“为一己私欲,竟然对臣子下毒手,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可考虑过朕,可考虑整个大祁?”

祁恒连连叩地,磕头声回响在气氛僵硬的大殿内,他自知已无可辩解。

他不得不狼狈的求饶,“父皇,儿臣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儿臣知错了,求父皇原谅儿臣这一次吧。”

“你不是第一次做错事了,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祁宣帝失望的看着伏地的祁恒,“若不是证据摆在你面前,你怕是要嘴硬至此。”

祁宣帝怒喝道:“你今日敢对晏安动手,他日就敢对朕这个天子动手,这次,朕绝不会轻易姑息你。”

祁宣帝这番话好似刀子刺进祁恒的身体般,他脸色猛地煞白,整个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

他不停的磕头求饶,“儿臣绝不敢有半分不敬父皇的心思,父皇是儿臣的天,是儿臣最钦佩敬重的天子,儿臣知错了,父皇。”

天家无父子情,哪怕平日再怎么和颜悦色的天子,一旦发起火来,即便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他也不会丝毫心软。

尤其祁恒这次触犯了祁宣帝的忌讳,祁宣帝是天子,他一方面希望自己的皇子杀伐果断、心狠手辣,可另一方面,他容不下祁恒这样的皇子,前朝皇子逼.宫的事情不是没有。

祁宣帝失望又淡漠的出声,“你品行不端,心思歹毒,将你手头的事情交给太子,没有朕的旨意,你不准踏出府门一步,也不许与任何人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