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4页)

那个年轻人看了她两眼,突然说:“你聪明的很那!居然知道用计拖延住他们,不然我也来不及出手。”用眼睛看了一眼躺着的秋开雨,淡淡的说:“这个人恐怕是救不活了,脸色跟死人也没有分别。你还是乖乖的下车,将马车让出来吧。我任之寒从不杀无能之辈。”

谢芳菲听见他的话,反而涌起一丝的希望,急急的问他:“你懂的医术?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救了?”

任之寒看了谢芳菲两眼,觉得不像寻常一般的女人,行事冷静,气质独特。想了一想,还是进来抓起秋开雨的手腕探了一下脉息,突然抬头看着谢芳菲,吃惊的问:“你们两个究竟什么人?他内伤伤成这样直到此刻居然还没有死!而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一般人!”然后又仔细的察看了半晌,兀自犹疑喃喃的说:“心脉俱碎,内息涣散,胸前还中了一箭,居然还能撑到现在还没有死!这是任之寒这一生来见过的最怪异的事情了。这个人若不是怪胎,那么就是意志力极强的一个人,才会一口气撑到现在还没有断!”然后有些失神的看着重伤不醒的秋开雨,眼中慢慢的涌现出佩服的神色。

谢芳菲心中一动,说的这么清楚明白,知道遇到行家,满脸焦急的问:“任公子,请问我这位哥哥还有没有救?要怎么样才能将他救活过来?你只要说的出来,我就一定能想出办法!”

任之寒看了一眼谢芳菲,耻笑一声说:“哥哥?你当我看不出来,一个娘胎里能生出这么大差异的两个人来?是情郎还差不多吧!”

谢芳菲愣了一下,然后干脆的承认说:“任公子,实在对不起,在下谢芳菲,他确实是我的情人。芳菲还请你出手救一救他!他若死了,我也不独活了。”若想赢得像任之寒这种人的敬重,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一点。

任之寒像是完全没有听见谢芳菲刚才说的那一番话一般,脑中的思绪飘到远处,像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眼神射出魂断神伤的落寞,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低低的对着谢芳菲喃喃的说:“曾经也有一个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突然像是醒悟过来,瞬间又恢复到刚才的神情,看着秋开雨和谢芳菲说:“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跟我来。”说着驾起马车,冲了出去。

任之寒居然将马车停在荒山野岭的一座破庙前,谢芳菲也只好跟着下来。任之寒将秋开雨小心的放在铺了干草的地上,又生了一堆火,然后脱下秋开雨的上衣,仔细查看伤口,过了半天,果断的说:“我虽然不是大夫,可是这箭头必须拔出来,等到血肉长在一块后,就是神仙都救不了他。”

然后看着脸色苍白无措的谢芳菲说:“其实像他中了这么深的一箭,伤口居然没有红肿化脓,已经是一项奇迹了。身体也没有发烧发热的现像,只能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谢芳菲听他这么一说,然后回答:“这不是什么奇迹,是我先用特殊的液体将他的伤口一一的清洗过了,消毒杀菌,所以才没有高烧不退的现像,伤口也没有受到什么感染。”说着将那一瓶陶弘景特制的液体递到他眼前。

任之寒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又打开来瞧。谢芳菲见他仍然是一脸迷惑的样子,于是说:“很多的重伤,并不是因为伤口严重而死去的,而是因为受到某些人的眼睛看不见的东西的感染而导致伤口发炎化脓,然后引起高烧不退的现象才会加重,然后逐渐死亡的。而这个液体呢,就可以防止伤口的发炎化脓,所以救治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也不管任之寒有没有听懂,从马车上搬了一些杂物进来,拿起清水兑了一些液体,然后给任之寒看,说:“这个东西擦在伤口处,就可以暂时阻止伤口进一步恶化。不过,这个东西并不理想,可是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只懂得这么多,其他的就毫无办法了。连他身上中的一箭也不敢拔出来。怕一拔出来,他一时受不住,就这么死了。”说着语气又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