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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副驾驶座上的枫开口道,“您似乎有一阵子没见过公公了吧。”
伯朗脑子里计算了一下,回答:“大约有十年没见了。”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你们也是父子啊。”
“不是父子。你没听明人说过吗?我姓手岛,没有入那个人的籍,到二十岁后没多久,我就选了‘手岛’这个姓,这是我亲生父亲的姓。”
那是在他大二那年,当时在大学读兽医学的伯朗已经离开了家。他一边学习一边拼命打工,尽力不去接受康治在经济上的援助。他没和任何人商量就恢复了“手岛”这个姓,连母亲祯子都是事后才知道的。“我知道了。”母亲没有生气,她冷静地接受了儿子的决定。
“这十年来都没有联系过吗?”
“没有联系过,没那个必要。就像我说过无数次的那样,康治和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康治……但不是还有婆婆在吗?你就没想过你们通过婆婆有了关联吗?”
伯朗没有立刻回答,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说:“你没听明人提过妈妈的事吗?”
“听过一点儿……只知道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正是。十六年前,妈妈去世了。十年前会和康治见面,也是因为妈妈的法事——七年忌。”
“我听说是意外。”
“是的,意外,警察是当作意外处理的。”伯朗直直地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