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发话(第4/6页)

不能因为下田感到失望就责备他,要求刑警彻底抹煞人性未免太残忍了。

需要注意的是,因求功心却,在罪证不足的情况下,把无辜的人当成罪嫌。

想要在刑警的人性兴嫌疑犯的人权之间划清界限,非常困难。

3

回音号准时到达。因为在发话登记表上有管理人员签名,所以很快就可以见到冬本申请通话的服务员。它是第五号餐车上的服务员。

这位叫酒井圭子的年轻服务员,在完成四小时的勤务之后,突然有刑警来找她,似乎吓了一跳。

“酒井小姐,我知道你刚下班很累,却不得不打扰你一下,这份发话记录是你负责的吧?”

“是,是的。有什么……”

酒井圭子因下田刑警提出问题而露出不安的表情,大概有生以来第一次有刑警找她吧。她是个睑颊红润、健康的女孩。

“那里,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下川为了解除酒井的紧张,露出温和的笑容:“只是为了一项调查的参考。请教你在这一张表中,十七时二十二分与二十时四十九分要求和三六一——四八六一通话的人,你还记得是什么样子吗?”

如果一开始就拿出相片询问,会变成暗示性很强的询问,问答的正确性会降低。

“是这名男子吗?”这样的问题,首先就以男子为事实前题,而回答的一方只有在“是”、“不是”之间选择其一。

下田没有拿出冬本的照片,他以“什么样子?”的疑问句开始询门,让对方完全自由决定答案,这也是为了尽量减少诱导和暗示的关系。

“这……”

虽然下田苦心安排,酒井圭子还是陷入沉思——因为离开事情发生的日期已经过了很久,而且每天都有很多人要求通话,要在众多的人里面想起一个指定的人,也难怪她想不起来。

“这天只有这个人两次要求向同一个号码发话,你想起什么没?”

下田给她一项暗示。也可能有另外的人也是两度要求和同一号码通话,但这次已经知道只有冬本一个人。

“可是……”酒井圭子露出困惑的表情。

下田决定使出最后一张王牌。因为她好像没有任何记忆。

“那个人可能是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酒井圭子把视线投向下田拿出来的照片上,当她台起头来,脸上已经有了反应。

“想起来了,就是这个人。”酒井圭子的声昔突然有了活力,似乎完全想起来了。知道是这个样子应该及早拿出相片。 “第二次要求通话时拿下眼镜,而且谈到他的工作,记得他好像说是纪久传播的经理。

“他戴眼镜吗?”

“是的,好像是介于浅色的太阳眼镜和普通的眼镜之间的那种眼镜。”

今天早上访问,以及照片上的冬本都没有戴眼镜,可是对性喜华美的演艺人员来说,戴上潇洒的太阳眼镜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尤其在目前,太阳眼镜和胡子几乎成为红星的象微。

“我为什么一直没想起来?这位先生还对我说:‘和男朋友一起去看吧!’给了我两张青木先生在日本剧场做个人秀的招待券。”

“什么?给你两张个人秀的招待券?”下田刑警的声音不由的提高了八度,冬本果然做出了特别的事情”。下田对这一方面没有太大兴趣,不太了解,日本剧场个人秀的招待券价值一定很高吧。他把这样的招待券给了列车上的公用电话管理员,而且还是两张。——未免太大方了吧。

并不是为了向服务员麦示谢意,而是加深她对自己的印象,当然是为了安排自己的不在场证明,需要如此安排自己的不在场证明。换句话说,表示冬本有可疑的情形。至少真正无辜的人,他们不会把不在场证明看得这么严重。

由于酒井圭子的证词,冬本的不在场证明完全成立。但同时也因为太过完整,反而引起让人怀疑他有嫌疑的讽刺性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