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3/3页)

陆惊风想起来,茅楹跟午暝以前也这样,成天高调秀恩爱血虐单身狗。

食指跟中指细细碾磨了良久,他被浑身的酒气熏得心肝儿疼,呼吸都不顺畅,于是拉过背包东翻西找起来。

林谙被恼人的野蚊子叮醒,一撩起眼皮,就看到一颓废悲苦的单身男青年,正蹲在路边,卷着裤腿儿,愁怨地盯着人家路过的情侣,安静发呆。

指尖还很应景地夹着寂寥的烟。

看得出来,青年皱着眉头,很专注地在想着什么,跟个静止的雕像一样。烟瘾也并不大,隔很久才想起来嘬一口烟蒂,更多时候,那支烟就像个装饰品,在垂着的手上独自燃烧,独自冒着直直的云雾。

每个人活着,都背负着一身故事,风里来,雨里去,早晨醒来,夜晚睡去。那些故事可能沉重,可能惨痛,但都只能咬着牙承担。

“你不觉得烫手吗?”

陆惊风沉浸在回忆里,耳边突然炸起酷姐的声音,下意识回头,一时间有点找不着北:“啊?”

“我说烟,烧到手了。”林谙坐起来,朝他手指点点下巴。

陆惊风低头一看,明暗的火光果然燃到了烟蒂,灼烧起指间的皮肤。

“哦。”他这才从容地抖了抖灰,把烟头摁熄,“没事儿,我这只手的痛觉不敏感。”

林谙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发现陆组长还是个环保卫士,也不知道从哪个杂志上撕了一张油版纸,叠成一个方正的烟灰缸形状,用来接烟灰。

只见他把寿终正寝的烟头放进纸质的烟灰缸,再捏成一团放进一个备好的塑料袋,塞进背包。

做完这些,才揉了揉被烧得有些焦黄的手指。

“左手痛觉迟钝,是因为焚灵业火吗?”林谙斜靠在椅背上,睨着眼睛居高临下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