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绵谷升的话、下流岛上的下流猴(第5/5页)

加纳马尔他连连摇头:"遗憾的是,往后您恐怕要和绵谷升先生见面不止一次。这是不可回避的。"

想必如她所言。同此人怕是很难一刀两断。

我拿过桌面上的杯,又喝了口水。那股不好的味道不知从何而来。

"不过有一点我想问问:在这件事上,你是站在哪一边的呢?绵谷升那边,还是我这边?"我这样向加纳马尔他问道。

加纳马尔他两肘支在桌面,双手合在脸前。'哪边也不站。"她说,"因为这里没有可称为'边'的东西。不存在那种东西。不属于分上下、有左右、分表里那类问题,冈田先生。"

"活像说禅。以思维方式而言自然有趣,但这本身等于什么也没说。"

她点下头,把合在脸前的双手约拉开5厘米,角度稍稍斜向我这边。手的形状很好看。"不错,我说的是叫人摸不着头脑,你生气也理所当然。问题是我现在即便告诉你什么,现实中恐也毫无用处。不但无用,还可能弄巧成拙。这件事,只能以你自身的力以你自己的手取胜。"

"野生王国。"我微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正是,"加纳马尔他说,"完全如此。"言毕,简直像回收什么人遗物似地轻轻抓起手袋,戴上红塑料帽。而一戴帽,加纳马尔他便漾出时间就此告一段落那样不可思议的氛围。

加纳马尔他离去后,我半想不想地一个人久坐不动。因为起身也全然想不出该去哪里。但又不能永远在此呆坐下去。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付罢三个人的账款走出咖啡屋。两人终归谁也没付账。